第(1/3)页 郁谨感到湿润的舌尖碾过他的嘴唇,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带来轻微的压痛感。 他迷迷茫茫地睁着眼,眼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泪珠,迷离的目光轻轻在人心上拨着弦,轻而易举地牵动着对方的情绪。 他感到腰上一紧,随后呼吸开始困难,忍不住推开丁鹤,怒斥一声:“尾巴!” 原本缠在他腰上的尾巴乖乖巧巧地收了回去,规矩地摆在一旁,仿佛是一件可以随意拆卸的摆件。 郁谨盯着尾巴看了几眼,手指碰了一下。 原本安安静静的尾巴突然弹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顺着他的手臂绕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乎重复过很多遍。 丁鹤看着郁谨的脸色越来越沉,迅速把尾巴撤了下来,低声嘱咐:“你别碰我的尾巴。” “你尾巴又受伤了?” 丁鹤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之前被肉块抓出来的细小伤口,缓缓勾了勾尾巴尖:“我没事。” 郁谨在兜里找了一下。当初在医疗室的时候,他们为了保险拿了些急救药物,现在恰好能派上用场。 他又捉住向旁边躲的尾巴,抱进怀里仔细查看伤口。 尾巴上的伤很浅,但很密,且基本上遍布整条尾巴,看得出来他曾受过怎样的袭击。 “你走路的时候不疼吗?” “不疼。” 丁鹤轻轻摇摇尾巴,尾巴尖戳着他的手腕:“我们在疼痛方面的感觉很迟钝。” 郁谨在尾巴上摸了一把,他的尾巴却倏地伸直,声音也有些发紧:“但其他感觉不受影响。” 甚至还要更加敏感一些。 郁谨低头帮他粗略地处理了一下尾巴上的伤口,没多说什么。丁鹤倒是自己开始解释:“我在跟着你回来的时候,被那些失败的实验体缠住了。” 郁谨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我处理他们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他侧头笑着道,“抱歉来晚了。” “不晚。” “还好你没出事。”他趁着郁谨没注意,环住他的肩,下巴搭在他头顶,轻轻摩挲着,“下次我会再跟紧一点。” 他很满意现在的这种姿势,如果能用尾巴把面前的人完全圈起来就更好了。 这是一种介乎于保护与占有之间的姿势,将对方牢牢看守在自己的领地。 郁谨收起手上的药,神色复杂地问:“你就一点也不怪我吗?” 丁鹤条件反射地摇头,手臂更收紧了一些,尾巴尖有些愉悦地动了动:“都过去了。” 他越是这样,郁谨越是觉得不安。 如果说他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心意或者对对方没有感觉,也就算了。 但他明白,自己当时并不是无知无觉。他甚至想质问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拒绝,让两个人都这么难过。 “而且你不是接受我了吗?”他本来语气轻松,又像想到了什么,尾巴又垂了下去,语气有些迟疑,“应该是吧。” 郁谨低笑一声,头抵在他肩头,反手抱紧他:“是。” “那再让我亲一下。” 猝不及防被堵住嘴的郁谨:……我现在觉得他一点也不可怜。 郁谨觉得有些大脑缺氧,怏怏地趴在他怀里。丁鹤感受着怀里温暖的身体,喜滋滋地开始讲自己之前的心路历程:“我在壳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 他把一只手按在旁边的壳上,怀念地道:“我每天做的事,就是在里面看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