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昨天上午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教训教训来顺,好给杨氏出一口恶气,谁成想晚上就被人家整的服服帖帖。 甚至于,为了维持住小管事的体面,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与来顺关系亲密的样子。 这委屈求全的苦闷,实让人百般煎熬。 此时听杨氏问起自己在锅炉房的情况,潘又安却误以为她是想探询,自己有没有兑现诺言。 当下为难的头都大了。 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否则传到大舅母和表姐司棋耳中,自己的形象岂不是彻底垮了? 思来想去,也只能先设法糊弄过去。 他看看左右无人,凑到杨氏身前悄声道:“二舅母,实话不瞒您说,昨晚我已经让那来顺吃过苦头了!” 杨氏压根没指望,外甥会这么快就对来顺动手,骤闻此言是又喜又惊,连忙追问:“又安,你是怎么做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那锅炉房有个叫焦大的老头,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我偏把他和来顺分到一处——这是公事公办,能有什么麻烦?” 潘又安说着,又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二人离的如此之近,他那‘智珠在握’的浅笑,仿似能裂衣破皮一般,直钻入了杨氏心坎里。 杨氏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漾出些春情来,放柔了嗓子,就待大赞外甥几句。 潘又安却唯恐她再追问下去,慌不迭的道:“二舅母,我回家还要盘一下昨晚账目,就不耽搁你上夜了。” 说着,拱手一礼,逃也似的去了。 杨氏目送他渐行渐远,却是暗赞他小小年纪就如此上进。 再想着他百忙之中,还不忘先帮自己出一口恶气,怀里就跟揣了两只兔子似的,突突跳个不停。 于是她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何不置些酒菜,前去犒劳探视他一番,顺带也亲眼看看那来顺的窘况。 幻想着潘又安对来顺颐指气使的模样,杨氏不觉竟有些痴了。 ………… 话分两头。 却说来顺跟着焦大进了长宁里,没几步路就见前面竖着个酒幌子,等走近了却不见有什么牌匾店名。 店里面也不大,约莫摆了五六张方桌,此时正稀落落的坐着两桌客人。 焦大也不客套,径自寻了一张方桌落座,扯着嗓子催促道:“快上酒,上好酒,再把你们这儿的拿手菜,端几盘出来尝尝!” 来顺近来虽又花用了些,可囊中也还有十数两银子,而这小店瞧着甚是亲民,料来酒菜不会太贵,故此也就任他施为了。 就在这时,忽然自后院转出个娇小的妇人来,看衣着不似是厨娘、帮佣,多半是这家酒肆的女主人。 这小妇人虽颇有几分姿色,但来顺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也未曾多看她一眼。 可这小妇人进店之后,那一双桃花眼却是片刻不离来顺左右。 直到来顺觉察出异样,狐疑的转头看她时,她才慌不迭的收回目光,转身重又回了后院。 来顺因有些纳闷,就向焦大打听那妇人的来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