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牢夜话-《祥雨敲窗疑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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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达航你最好闭嘴,本贝勒许你把赌注压在我或是迪安身上,要是你押对了,大可堂而皇之地把人领走。”多铎说。

    “李大人无须替迪安担心,只是,”迪安微笑道:“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男子的身形偏大,无论吊在哪一个门都会让人吃亏;我看不如就把李大人的小厮和你那不听话的九福晋分别吊在两个龙门处,如何?就怕贝勒爷你舍不得……”

    多铎脸上笑意更深,“怎会舍不得?如此甚好,我还正愁想不到办法惩治那等不听话的女人呢!明日午间在城北的马球场见,届时你可不要客气让我……”

    “这个当然,若非棋逢敌手就没有开赌的意义了,李大人可要想好到时候买哪一边赢。”迪安迎上多铎视线意味深长地一笑,微微曲身拱手告辞。

    李达航冷冷看了多铎一眼,也跟上迪安离开贝勒府。

    水牢阴森黑暗,不见天日。

    静怡被赵远带到水牢,把她交给一个穿着狱卒服饰的汉子就走了,那汉子提起她的衣领毫不费力就把她扔到水牢中央一块大约两丈的木板上。

    木板垫着些稻草,可是潮湿腐烂,发着霉味。

    “前几个时辰被关进来的那年轻男子也在这里吗?”静怡看到那黑乎乎的死水,心里不由得颤了一颤。

    “在,不过也跟不在没两样了。”汉子一边说一边锁上牢门。

    “为什么?”

    “如果刚才没打死,再过几个时辰血流光了,结果也一样。”

    静怡悔恨的坐下,两脚膝盖上的伤霍霍的痛,她连累了阿明,害他丢了性命,自己情何以堪?

    眼睛干涩已经流不出泪来,她呆呆地仰起头,眼神空洞,脑海里来来去去只记起多铎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你这条贱命算什么?我多铎不稀罕。

    心里霍霍的痛,为着他的残忍冷酷,也为着自己所念非人。

    他在春风楼逗留那三天,她的确是想尽办法去见他的。

    总想着,多见几面,哪怕是远远望一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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