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你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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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受气节熏陶,在脊梁庇护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从来如此。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傅斯珩仰头,一饮而尽。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娴和白露分别开了罐热的椰奶,本想再给傅斯珩也开一罐,哪知道刚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傅斯珩陪着喝了全程。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傅清让没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白露扶着傅清让走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傅斯珩抽开领带,坐在长椅上,虚眯着眼看午后的秋阳。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没有学会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开。

    “诶?阿珩就你一个人吗?咕咕呢?”白露进来。

    “在煮醒酒汤。”

    “咕咕真是个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段距离。

    风一缕接着一缕,拂得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着移动。

    安歌端着醒酒汤,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刚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园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时地消了声,站到了原地。

    母子俩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会。

    傅斯珩喉结一滚,似乎酝酿了很久,唇瓣才动,喊了一个字:“妈。”

    音涩。

    白露听清后,肩膀崩紧了看向傅斯珩,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她抬手,似乎想碰傅斯珩,又不太敢。

    模样太过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着白露发颤的指尖,起身,向前,弯腰半抱住了白露,低声说:“谢谢你们。”

    谢谢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如今山河无恙国家富强。

    谢谢你们没让安歌受到委屈,他其实很早就想过婚礼的事,但父母不在,总归少一点什么,没办法对安之儒开口。

    安歌隐到了窗帘后面,吸了吸鼻子,悄悄上了楼,拿手机给傅斯珩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傅斯珩上来。

    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安歌说:“这个。我给老安头和你爸爸都送了。”

    见傅斯珩喝完醒酒汤,安歌支着双大长腿半躺在床上,拍了拍床面:“上来吗?娘娘侍寝。”

    娘娘侍寝?

    傅斯珩轻瞥了眼安歌,在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迟早要还的。

    没睡多久,魏舟过来接人,傅斯珩本来就没醉,休息一会后,看上去和没喝过酒的一样。

    傅斯珩走后,安歌看了会电影,估摸着白露和南娴都醒了,才下楼。

    南娴和白露在聊天,安歌怕白露无聊,和她们聊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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