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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再有两天就是冬至大祭，咱们该斋戒了，等大祭过后再说，睡吧。”

    “……是，妾身听夫君的。”小王氏脸皮薄，不好强求，只能乖巧的应着，可她心里很难过，一夜都没睡好。

    想到顾锦里的话，第二天就给宫里递了牌子，求见王皇后。

    王皇后也是庶女出身，只是为了联姻，王大人做主把她记在嫡母名下，让她成了嫡女，因此她对小王氏很不错，很快就同意见她。

    “你这眼下都青了，可是有心事睡不着？”王皇后看见小王氏后，有些担心的问，又道：“咱们是姐妹，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小王氏听到这话，眼泪掉了下来，把自己忧心怀不上孩子的事儿、以及宁霁让她给秦家送物资被拒绝的事儿都说了。

    王皇后听罢怒了，大骂宁霁：“让你闹出大动静的给秦家送军需物资，他想做什么？疯了吗？还是别有用心？”

    小王氏听得有些懵，替宁霁解释：“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会给秦国公送物资，是因着很早就认识秦国公夫妻，与他们关系好，想尽一分心里而已，没有恶意的。”

    王皇后听得生气，可辰宁宫里有很多卫岐的人，有些话，她不敢大声说。

    思忖一会儿后，是拉着小王氏的手道：“妹妹，咱们是女人，只打理好府里的庶务，相夫教子就成，送军需物资这种公事，与咱们无关，你不必去做……”

    小王氏道：“可这是夫君的吩咐。”

    王皇后快气死了，郑重的道：“记住，你是皇后的妹妹，不是宁家的丫鬟，不是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的，相夫不是愚忠，要是觉得不妥当，你要懂得拒绝，不能什么都听夫君的，知道吗？”

    可在王家的时候，她们这些庶女都是听命行事，不可拒绝家里的命令的。

    王皇后知道不可能立刻扭转妹妹的脾气，只能道：“莫理会送军需物资的事儿，就快冬至了，你身为宁侯府的当家主母，得把大祭的事情操办起来，可不能丢了王家、宁家的脸面。”

    小王氏听得一惊，忙道：“是，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不给王宁两家丢脸。”

    是很快告辞出宫回去了。

    王皇后看得叹气，只希望妹妹能活得自我一点，不要被太多东西绑住，也不要被宁侯利用了……想到这里，王皇后又苦笑一声，她有什么资格说庶妹？她自己不也是被众多人绑着走到这一步、被自家大哥利用着吗？

    ……

    两天后就到了冬至大祭，今年的冬至大祭因着大刘将军之死、阳吉府被屠半城、东庆入侵等事，办得极其肃穆。

    冬至大祭当天还下了大雪，把整个京城都笼罩上一层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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