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 酸溜溜-《科举福妻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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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极少数长相天生偏中性的人以外,男女的外形差别有多大,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电视剧里那些个把眉毛随便画粗一些,再贴上两撮假胡子,便能人人以为是男人的所谓“易容术”,根本就是拿观众当傻子在糊弄好吗!

    不行,还是得把自己晒黑一点,外形也尽可能弄得粗糙一点才是……

    陆薇薇心念电转间,嘴上也没闲着,已没好气道:“谢令昭,你今儿怎么回事,一直盯着我脸不放,我几日没晒太阳,白一点怎么了?我本来也比你们都白呀,我爹娘都白,我能黑到哪里去?还什么女儿家‘一白遮百丑’,说得你多了解女儿家似的。谢令昭,你这几日是不是根本就没好生背书,光顾着想那些有的没的去了?”

    李昌跟着笑,“肯定是,毕竟阿昭年纪也不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都懂,都懂的。”

    谢令昭本就有些心虚,闻言忙叫屈,“我哪有,我这几日白天要挖土运土,晚上还要背书到三更,都要累死了,哪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陆巍你可别冤枉我。不信我马上背书给你听?”

    又警告李昌,“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啊,说的你跟我年纪差多大似的,你不也一样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年纪?”

    陆薇薇也先瞪李昌:“表哥,你瞎起什么哄?你既这么闲,写篇文章去,月底又得模拟考了,你这次再看不到进步,我就要让舅舅打你了!”

    说得李昌赔笑着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才说谢令昭,“行,你就现在背书给我听,你要是也没有进步,虽没人能打你,我一样有的是法子治你。”

    谢令昭忙应了,张口就背起《中庸》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陆薇薇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一茬儿混过去了,吃了午饭她就晒太阳,晒足一下午!

    吃过午饭,陆薇薇便赶谢令昭走人了,“你这几日还没累够呢?回去好生睡一觉,明儿可又得上学了,别跟我们家晃悠了,我也得休息了。”

    谢令昭一点不想走,但也不想跟李昌李盛泅水去,他就想守着陆薇薇和李氏,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跟他们待在一个屋檐下,他都觉得舒坦。

    可惜李氏也跟着赶人,“是啊阿昭,你就回去歇着吧,不然明儿上学没精神,等明儿散了学,再跟小巍和阿昌一起回来吃饭吧……不用你来接小巍上学,他表哥知道照顾她的,快走吧,路上小心。”

    谢令昭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去了,不过因陆薇薇和李氏都待他如初,心情倒也不差。

    翌日。

    陆薇薇按时同了李昌和李澈去县学。

    陆薇薇是担心着李澈的伤还没好,却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路,还不定每一步都要承受怎样的痛苦,便忍不住时不时的要看他一眼。

    但想到李氏的心思和李澈还不曾直接诉诸于口的心思,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对李澈太过关注,她必须当断则断,趁早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以致又觉得自己该关心李澈,又觉得不该表露出来,每次看李澈,便都不知不觉弄成了偷看。

    偏巧李澈也担心着她,他记得每次自己妹妹……那个时,都要在床上躺好几日,如今巍表弟才躺了三日,真的已经大好了吗?不会待会儿去了学里,她上着课上着课,肚子就开始疼起来,或者这样那样的不舒服吧?

    关键巍表弟还不是病了痛了,他连问都没法儿问,她肯定得害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遂也时不时就会看陆薇薇一眼。

    结果便是,两人的视线愣是不约而同撞上了好几次,哪怕每次慌慌张张的分开时,都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不能再看巍表弟/澈表哥,不能再发生同样的事了,不多一会儿后,同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终于让神经粗壮如李昌,都察觉到了异样,先是看陆薇薇,再看李澈,看完了李澈,再看陆薇薇,如是者好几次,在陆薇薇都要忍不住说他不担心扭了自己的脖子吗时。

    李昌终于开了口:“我怎么觉着,表弟和澈哥你们今儿都怪怪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肯定是,你们肯定瞒了我什么秘密!”

    说着就要去勾李澈的脖子,“澈哥,表弟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你告诉我吧,你告诉了我你们的秘密,我就、就……”

    还没就出个所以然,已让陆薇薇把他推到了一边,“表哥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往澈表哥身上扑,当你还是三岁小孩儿?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稳重一点儿呢?”

    澈表哥腿还伤着呢,撑得住他一百多斤的体重就怪了!

    李昌满脸的委屈,“我怎么就不稳重了,平日里我和澈哥不都这样吗,表弟你今儿真的太奇怪了,澈哥,你也觉得我不稳重吗?”

    李澈见陆薇薇以自己的方式维持他,不知道多受用,心自然更要偏到咯吱窝了,“昌弟,巍表弟说得对,我们都大了,是该稳重些了才是,往后不止对我,对巍表弟也好,谢令昭或是其他同窗也好,你都别再跟如今一样说上手就上手了,都斯斯文文的说话多好。”

    李昌越发委屈了,“我几时说上手就上手了,除了咱们兄弟仨,不,因为表弟打小儿不爱人碰触,除了澈哥你,我还跟谁说上手就上手了?不正是因为你是自家兄弟,我才对你比旁人更亲热些的吗?”

    可惜县学的大门已近在眼前了,陆薇薇也在又一次与李澈视线碰个正着后,忽然加快脚步往大门内走去,李澈见了,自然要拔腿跟上。

    只剩个李澈满心的委屈,却还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了,只好悻悻的也跟了上去。

    陆薇薇一路进了自己的教室,才觉得心里那股子隐隐的烦躁与无措散了去。

    正好班上有早到的同窗问起她的伤势来,“听说那日陆巍你满身的血,肯定伤得很严重,怎么不在家多歇几日,今儿就来上学了?凭你的学识底子,便是耽搁十天半个月的,也肯定仍能把头名占得牢牢的,好歹也给我们这些人一分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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