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合欢 让她上来。-《继承亿万家产后她爆红了整个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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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雨就雨,众人都离不开学校了,索性就接着回班上带孩子去了。

    五年级的教室里。

    顾如归:“同学们,想像我一样长到一米九的话,就再做一组健身操。”

    同学们:“……”

    可以说不想吗?

    一年级的教室里。

    李捷:“Howareyou?”

    张骏:“I'hankyou.”

    至于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则是四年级的教室了。

    门窗紧闭,隔绝了暴雨,也一并隔绝了雨声低鸣。

    只留了琴音空灵一线横亘在教室上空,声音质感清越,如同八音盒被人拉满了发条,乐音共振摇散,从盒内飘向盒外。

    断断续续,并不流畅。

    向内而望,原来是小学生们接替着弹琴。此时,那把拇指琴正从一个孩子的手传递到另一个孩子的手中。接过了琴,那孩子便往黑板上看:粉笔字书写着极简的乐谱,黑底白字的分明。于是,一边看着黑板简谱,拿琴的孩子一边便轻拨了指间的薄片。

    虽不完美,亦成曲调。

    ……

    这场雨至傍晚方停,也因暴雨缘故,明明是北半球夏日,今天的夜晚却来得极早。不到六点钟,壬辰山上天便黑透了。

    余裕在工作群发了消息,说是今晚要在山上的民宿过夜,明天一早再下山。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这壬辰山风景尚算秀丽,可一来没有特色景观,二来没有人文底蕴,除了风景尚可便无其他,在当地,旅游业并未得到很好的发展。

    旅游业不发达,壬辰山上总共就只有一间民宿。

    好巧不巧,民宿是李骏家开的。

    民宿离壬辰村小学还有一段儿路,高德地图显示1.3千米。张校长将众人一行送出学校,往下方那黑黢黢的方向一指,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是了。”

    张校长身边的李骏自告奋勇:“张校长,我来带容老师去我家。”

    张校长笑,“那你可不能把他们带迷路了啊。”

    李骏非常自信:“那是我家,我怎么会把他们带迷路呢?”

    但是他又很快转折,“除非我故意想让他们迷路。”

    张校长:“……”

    这话就不用说了。

    得益于公共基础设施建设,虽是山间小径,亦是平整通达的硬化路面,道路两旁也安有路灯——只是此时,路灯却没一盏是亮的。

    全熄灭了。

    见状,张校长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句,“……应该是因为刚才打雷断电了,等明天我打电话找人上来修。”

    张校长晚间还需带班值班,因而不能送更远。双方在校门口道别,余裕走在最先,其后是一队的嘉宾,李骏自然是跟着在自己班里教书的男人,不时手指遥遥地指着路,“容老师,我家就在那里。”

    开着手机打着灯,晏歌走在队伍最末。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走在最尾,只是山间不如城市,日落后,灯火便是城市的太阳;但在山里,除却集群居住的村庄,明亮的唯有穹顶的星光。

    七月天里,行走在山间小径,虫声在耳,是此起而彼伏的默契嘶鸣。

    花草树木,气味像融化在了风里,扑面清新。

    此情此景本该美好,可路灯尽数暗灭,周围又没有一星半点的光。走路却看不清路,对天生夜盲的人而言便成了煎熬。

    晏歌打着灯,另只手握着学生们送她的一束小花,她勉力去视物,亦小心地沿路往下走去。

    手机光照将眼前景物打上了一层薄亮,倒映在她视域里如蒙薄纱,有隐约形状,却不够清楚明亮。

    “啪”,一声轻响。

    是她的鞋踩进了路旁的浅水坑里,溅了一裙摆的水来。

    “咚”,一声闷响。

    是她的小腿踢上了什么硬物,晏歌打了灯去看:原来是一截树桩。

    晏歌:“……”

    不远处,容绰旁逸了目色,稍停,“……”

    不省心。

    李骏是很活泼外向的性格,跟人打得稍熟些,话就多起来了,譬如此时,“容老师,等一下你去我家里吃饭。我让我爷给你烧菇子汤,我跟你说,那种菇子只有我们这里有,别的地方……”

    没有回音,而身边已是空落。李骏不由回首,因而就看见他们的容老师步伐迈开,也朝前走去。

    去的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容老师?”

    ……

    踢过了那截木桩,晏歌再往前走时,就比先前更小心了。灯打着地上,泛出浅银的薄光。开着灯,照着路,她也向前走着。

    猝然而然,是男人的鞋出现在视野。

    晏歌稍怔。

    自觉或如不自觉,她抬起了眼睑,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相对。

    他……怎么来了?

    想要问,但是被先一步地打断,容绰瞥了瞥她,出言很平,“晏小歌。”

    晏小歌。

    那是她的微博名,也是她的小名。

    而现在,他这样叫了她。

    第一次。

    他是第一次这样叫,她也是第一次这样听。

    大约是夏风有热,当它吹拂而来时,脸颊也被赋予了温度。

    “……嗯。”

    垂眸,晏歌轻声地应了。

    接下来发生的发展,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因在手电的照射区域里,他转过去,颀长的身形如折了一半:是蹲下了,在她的眼前。

    而他声息是一如既往的寡淡,也干脆,“上来。”

    “……?”

    上来?

    有那么半秒钟,晏歌的思维彻底地宕了机。

    他说……让她上来?

    对着视域里笔直脊背,晏歌下唇轻抿,问得不确定,“你……要背我吗?”

    惊讶的情绪让她忘记了尊称,但被问的男人显然也不甚在意。

    因那音落入耳后,容绰侧了眼眸,望她,开腔嗓音是散漫,一字一句地,

    “不是我背你,难道是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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