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你神秘出了太阳花巢(5K大章-新年快乐)-《白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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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度细微,根本无法察觉的血液,宛如一条潺潺流于春野的溪流,

    毫无重量,却疾迅如电地在昨夜一场冬雪的地面上,如光浮着,如影掠远。

    这一条红血里绕过了一切守卫,

    从墙角缝隙里挤入了山庄之中,在边缘的阴影绕过了两名圣信徒,

    从隔出山庄里外的拱桥下方飘出了一道弧度,继而到了山庄内厅前,

    继而又开始渗透入那被清扫了的积雪而干净的石板,沉淀入泥土之下,再从地下绕过了大门,然后...

    屋内传来声音。

    “赞美太阳神~”

    “神赐予人间温暖和一切蓬勃生机~”

    就在“生机”两字被虔诚的太阳司祭和圣信徒们说出的一刹那,

    就在这屋内的十七人闭目祈祷的一刹那...

    血液从砖隙里挤了出来。

    身为勤勉运输工的巫恒,自然也可以被称为“奇袭大队的大队长”...

    他的血液里可以藏下死物,而偏偏...白衣判官,骷髅蛇都无法被归类于活物。

    当血液飞射出的一刹那。

    白衣判官大袖迎风,阴恻恻的目光在为首的太阳司祭脸上掠过,同时右手的判官笔已经点在了打开的黑色簿子上。

    但这动作的意义还未明白...

    血河行者却已更快的速度,将自己炸开了。

    他答应过主上要秒杀对手,那么就要做到。

    主上说他去吃早饭。

    意思就是,他吃完早饭,就要看到这些敌人被抓回风雪秘境。

    之前有金身牛头在,巫恒一直没法表现。

    现在主人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会不把握?

    所以,这一刹那,他直接释放了自己的六重天境界,强行踏破了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

    六重天的灵修,是阴阳五行,最好的作战距离是远程。

    六重天的法天象地种,是变大变硬,最好的作战距离是中程。

    六重天的返祖种,是十丈幻境,最好的作战距离是近程。

    所以,灵修和鬼修交锋的要诀就是——不要被近身,不要被近身,从远处打死他们...

    但现在,血河行者通过其诡异的躯体直接潜入了,并且出手了。

    可以说,白衣判官释放的是一个“单体技能”...然而血河行者瞬间开大了。

    暗沉粘稠血,宛如怪物的红艳触手,瞬间拉扯开耀目粘丝的轨迹。

    更多的血液“咕嘟咕嘟”地漫涌而出,

    带着无穷的邪气,

    转瞬化作了覆盖这内厅的血河。

    血河里...

    太阳司祭明罗,以及其余十六位圣信徒依然维持着陶醉的表情,竟未曾察觉环境的改变。

    九只骷髅蛇拍着羽翼,落在圣信徒的肩膀上,羽翼一旋,就是一颗人头飘了起来...

    而那骷髅的面首竟是直接挤入了那新鲜的人头中,为它们干枯的脸骨戴上了一层皮,算是玩耍...

    咻咻咻~~~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十六名圣信徒,全灭。

    而骷髅蛇们调皮地拍打着羽翼,将人头如皮球般在半空来回丢着,

    而它们则是戴着眼珠垂挂、脑浆溢出的人脸,在雀跃地玩耍着,场面极度邪恶和掉san。

    另一边,血河里突出一部分,迅速无比地攀缠上了太阳红衣司祭明罗的躯体,然后游动到他头颅上。

    这位之前志得意满,在龙王府时犹然一副指点江山模样的司祭,仿是终于察觉了什么。

    他全身若筛子般颤抖起来,十指亦在努力地动着,想要挣脱出这幻境...

    然而,身为灵修本就被近身鬼修克制,

    何况此时的血河更是高了他一个大层次,

    他即便再有本事也无力挣脱,更别说动用他那由神明赐予的六品法器——辉耀之镜了。

    太阳司祭明罗已然察觉了幻境,他心底近乎费解和绝望的咆哮着。

    这怎么可能?

    敌人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会这么快到来?

    自己才刚到这枯柳山庄没多久吧?

    为何庄外布置的禁制,防御的人没有半点儿警示?

    敌人怎么会一瞬间将内厅所有人全部笼罩进去?

    他之前的信心被轰击的粉碎,双眼一抹黑,

    所见的场面虽依然是小雪初晴的安静晨间、他和圣信徒们共同赞美太阳神,然后用圣餐的画面。

    可是,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他明白又有何用?

    太阳司祭明罗的无力的反抗终于停止了,七窍之中被灌满了鲜血。

    那鲜血旋即又覆盖了他的身体,若是血色的裹尸布,拖拽着他直接淹没入血河。

    于此同时,只仿是来看了一场表演的白衣判官,还有正在玩人头球、让人掉san的“孩子们”也拉着一具具无头尸体钻回了血河。

    咻~~~

    满厅血河瞬间干枯,化作一道潺潺的血色溪流,又缓缓地从大厅的砖缝里钻回了泥土,又往外渗去。

    大厅之中,又恢复了寂静,

    除了稍显凌乱的桌椅外,竟是没有半点残留的血渍。

    而因入了泥土而移动缓慢的血液,终于来到了屋外,垂落的天光里,那两名值守的太阳圣信徒竟还未曾察觉到内厅的变故。

    血液开始上涌,从圣信徒背后的泥土里...缓缓的溢出。

    接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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