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赌坊-《将军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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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翔一阵头晕脑胀,才知落入陷阱,最后一盘也没心思下了,转瞬间背上一千五百两赌债,还被迫打了欠条。
接下来的事就是逼债,陆爷带人砸了老高的店铺,任凭老高怎么求情都没用。逼到最后,翘起二郎腿,叼着银牙签道:“算了,既然还不出,我陆爷也是个好心人,就便宜你了,给条活路你走。你家羊肉煮得还有几分意思,将配制秘方交出,就算抵了这一千五百两的债。”
老高恍然大悟,方知是前阵子醉花看上了他的羊肉秘法,想要独占来做招牌菜,派人来谈过几次,都被严词拒绝后,便使了这阴招来陷害他儿子。
夏玉瑾听完后,想了半响,“陆爷……我听过这个名字,他是给长盛赌坊干活的,手段相当卑劣。这家赌坊和醉花……不好办啊,都是祈王私下置办的产业,祈王和无所事事的我不同,他在朝廷中担了不少差事,很受器重,拍他马屁的官员也不少,你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又是赌场上的纷争,闹起来只有死路一条。”
老高垂头丧气道:“就这样认了?”
他媳妇和女儿又开始嚎叫。
夏玉瑾听见这杀猪般的声音,捂着耳朵跳起来,怒道,“嚎个毛!老子还要给媳妇买羊肉呢!你去把火炖上,羊肉煮烂点,筋和带骨肉各要五斤,待会我派人来取!”然后转身就走了。
老高回过神来,立刻一巴掌打去女儿的脑袋上,眉开眼笑道:“嚎个毛!没听见郡王说待会要来取羊肉?!还不快去把火烧起来,咱们慢慢地炖,慢慢地等。”
寒冷初春,长盛赌坊的大门左边贴着招财进宝,右边贴着辞旧迎新,里面人流如潮,个个都是兴奋得满额大汗,中间夹杂着骰子的碰撞声,高兴与哀痛的呐喊声,混杂着各种说不清的市井味道。
远处大张旗鼓抬来一顶银顶黄盖红帏舆轿,缓缓停在赌坊门口。
苦着脸的长随上前掀开帘幕,里面是张美玉无瑕般的贵公子,穿着四爪游龙滚边白蟒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捧着小暖炉,优哉游哉地走入赌坊内。
赌坊管事陆爷远远见这排场,以为闹事,急忙上前来迎,见来人是南平郡王夏玉瑾,出名的纨绔子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他好赌名声远扬,可是甚少那么大张旗鼓地逛赌坊,心里也有些纳闷,于是赔笑问:“郡王也来玩两手?”
“路过听见骰子声,手痒了,”夏玉瑾打了两个哈哈,跟着他从赌坊这头走到那头,到处看了番,然后停在一张赌大小台前,看了好几把,然后等骰子停定,快开盅时,随手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小纸片,看也不看,像丢破烂般丢去“小”处,欢乐道,“来,本王也玩两把,就压个五十两。”
长盛赌坊是上京最大的赌场之一,许多败家子弟在里面一掷千金,所以五十两虽不算小数,陆爷还不把它放在眼里,笑道,“郡王来玩两把,自是欢迎的。”然后示意荷官开盅。
三个骰子转出二、二、四,合计八点,正是一个小。
荷官赶紧拿出五十两银票,恭恭敬敬要递给夏玉瑾。
夏玉瑾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伸手从台上拾起那张丢下的银票,缓缓抚平皱折,摊开给大家仔细观看,笑道:“本王不小心看错了银票,丢下去的竟是一千两!居然赢了,哈哈,真是好运气啊!”
陆爷的脸,一下子全白了。
“愿赌服输嘛,”夏玉瑾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押大小的规矩,压上去的东西就不能反悔,总归是有输有赢的,你这把运气不好。不过输太惨怕你心里难受,本王见好就收,就玩到这里如何?”
长盛赌坊是祈王的产业,两三百两的出入他还赔得起,一把输掉上千两银子就未免要被严厉呵斥,总得想法子把这些银子弄回来。陆爷的思绪转得飞快,他眼见夏玉瑾作势要走,赶紧过去拦下,笑着道:“哪有来赌坊才玩一把就走的?岂不是显得我经营不善,待客不周?郡王千万要再玩几把。”
夏玉瑾笑眯眯地问:“你真的留我玩?”
陆爷不停赔笑:“自然的,郡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夏玉瑾“犹豫”许久,决然道:“算了,本王今天财运好,也不怕挨骂。见你这赌坊有意思,就留下来玩几手!”
陆爷急忙招呼人端茶递水,又暗自吩咐将坊内最厉害的荷官换来,亲自在旁边坐镇。
夏玉瑾低下头,手里却是不紧不慢地玩着几张大额银票,待骰子落盅后,随手将两千两银子都推向“大”处,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在身上翻出两百多两零散银票,也压了上去。
荷官开始发抖。
陆爷见状,额上沁出冷汗:“郡王……这……这玩得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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