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热血写春秋-《骨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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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殿下误会了。”
白玉宫道:“秦浪是我的人,龙熙熙也是我的人,谁敢动她就是跟我作对,跟天策府作对,跟皇上作对!”她怒视那帮金鳞卫道:“全都给我听着,今天谁敢动龙熙熙一下,就是抗旨不尊,格杀勿论!”
“是!”一百多名随同她前来的西羽卫齐声大吼,声震云霄,这群西羽卫也憋了一肚子火,西羽卫虽然刚刚组建,可秦浪对他们不薄,秦浪是他们的统领,金鳞卫过来不但将秦浪的家翻了个底儿朝天,还要带走秦浪的夫人,这等于公然打了他们西羽卫的脸,这群西羽卫全都是行伍出身,最重视就是荣誉,现在有长公主为他们撑腰,底气更足。
呼啦一下就将金鳞卫给围上了,双方剑拔弩张。
袁门坤这边其实只是强撑,他们可没有跟长公主叫板的勇气,袁门坤赶紧让手下人退后,这种状况下如果他坚持将龙熙熙带走,不排除双方发生进一步冲突的可能,万一真发生了那种情况,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袁门坤率领一帮金鳞卫灰溜溜离开,白玉宫摆了摆手,示意西羽卫去门外守候。
龙熙熙来到她面前道谢:“谢过姑姑。”
白玉宫叹了口气道:“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龙熙熙摇了摇头,白玉宫道:“这里不安全,要不你跟我去永春园住几天,等秦浪回来我再送你过来。”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这段时间太后和皇上都在宫中,你来园子刚好和我做个伴。”白玉宫真诚道。
龙熙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白玉宫向赵长卿道:“赵大哥,锦园这边就交给你代为照看,希望秦浪回来一切能够修复如常,费用方面你不用操心。”
赵长卿道:“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能为白玉宫做任何事都是他莫大的幸福。
天光放亮之时,刑部和西羽卫的队伍重新出发,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也没必要继续隐匿行藏,不用多说就形成了默契,双方走到了一起。
秦浪和谢流云并辔行进在队伍的最前方,谢流云道:“丞相派你们来的?”
秦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笑了笑道:“我们可不想来,连个团圆饭都没吃上,有线索没有?”
谢流云摇了摇头。
秦浪道:“不用担心,我们没打算抢你的功劳。”
谢流云笑道:“我可不是担心你们会抢功。我只是觉得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你们来干什么?”
秦浪道:“我也不明白啊。”他的确不明白,桑竞天对陈穷年就疑心到了这种地步?不过他好像也不信任自己,像桑竞天这种人很难对一个人报以完全的信任。
谢流云道:“这趟差事我们可不想接,边谦寻是漫天王的宝贝儿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他若是逃入了北野,咱们若是追进去,在人家的地盘上只有死路一条,他若是死在了途中,朝廷肯定会追究咱们的责任。”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活捉了,谢兄有没有什么线索?”
谢流云看了秦浪一眼,摇了摇头:“不瞒你说,一直追到崖城都有他的踪迹,我以为他会一路向北,可突然就消失了。”
“你能确定边谦寻已经逃出了雍都?”秦浪总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都说确定边谦寻逃出了雍都,可这消息究竟可不可靠?
谢流云点了点头道:“不会有错,他到过崖城。”
“有没有其他人乔装成边谦寻的可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知道朝廷会派人追捕,按照常理来论,选择直接返回北野反倒是最为危险的。”
谢流云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边谦寻既然出现在了崖城,那就证明他选择了一路向北逃往北野,但是昨晚的那场突袭之后,谢流云开始意识到他们正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走入险地。
空中传来一声隼鸣,铁背苍隼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在谢流云的肩头,谢流云喂给它几块肉干,彼此之间迅速建立起了联系,通过读取铁背苍隼的记忆,可以寻找疑犯的踪迹。
谢流云闭上双目沉默了好一会儿,铁背苍隼再度振翅飞入云霄,谢流云缓缓睁开双目道:“边谦寻走得就是这条路。”
“能确定?”
谢流云点了点头:“确定!”
庆郡王龙世兴的尸体被发现在天策府附近,死亡地点就是当初秦浪遇袭的小街。龙世兴死得很惨,身首异处,身上中了数刀,两只耳朵和命根子都被人割去。得悉龙世兴的死讯,刑部尚书陈穷年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命案现场。
手下人已经将龙世兴光秃秃的头颅和身体凑到了一处,陈穷年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死者乃龙世兴无疑,联想起发生在锦园的事情,陈穷年心中已经开始明白了。
手下人将现场勘查的结果向他进行了禀报,陈穷年全程并未做太多表态,他这个刑部尚书可不好当,自从他组建刑部以来,命案层出不穷,而且全都是王宫贵胄,先是梁王龙世清死于庆郡王府,现在庆郡王龙世兴也死了,意味着龙氏的这代人中只剩下皇上一个男丁,若说不是阴谋谁人相信?
陈穷年让人将庆郡王的死讯先压住,他即刻入宫去面见太后,陈穷年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太后肯定会召见自己,可萧自容却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接见。
不过陈穷年也没有白来这一趟,今儿是大年初二,安高秋告诉他,太后开恩让他和皇后陈薇羽见上一面,也算是父女团聚。
陈穷年跟着安高秋来到了见面的地点,心中琢磨着庆郡王的死,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拒绝见面意味着她对此事并无兴趣,转念一想,龙世兴早就被剥夺了王位,现在是出家人,如果他是庆郡王,萧自容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可他如今只是一个和尚,为了一个和尚惊动太后,反倒是自己考虑欠妥了。
陈穷年向安高秋道:“安公公,太后凤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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