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肆,有没有说过那般话也无妨,既然已经站起来了,那我们兄弟二人切磋一下?” 站在细风雪光竹帘侧的少年闻言,似有些抵触道:“沈肆才疏学浅,怕让人笑话,不敢。” 听他这么一说,私塾里的少年哄然出声,都已经准备好捧腹大笑,纷纷鼓励他。 “沈肆,作一首吧!” “大家都是同族同窗,即便被笑话又何妨,谁还没个丢人的时候?”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将你所作的诗词传出去,大家一起保护你!” “多谢诸位不嫌笑话。”颀长清冷的少年对众人淡淡颔首,缄默片刻似在思忖后,启唇,念出的字句如流风回雪般。 于淡逸中,一气呵成。 满室寂静,积雪落地的声音砸在廊亭外的青砖上,让许多人一个激灵。 回过神时,只听姚先生在前方点头,称赞道:“很好,比之去年所作更上一层楼,沈肆,看来岁末那会儿,你也未曾懈怠过。” “孺子可教也。” 姚先生称赞完后,眸光掠过呆若木鸡的一群少年,视线落在同样与沈肆一样站立,此刻却面目羞愧的沈常怀身上,他恍然想起来。 “哦,对。” “沈常怀,你所作的诗也不错,只不过太在意工整与否,少了些意思和韵味,朗朗上口倒是过关,耐人寻味却不如沈肆...” 沈常怀背脊僵直,略微错愕和失落地点了点头,再次坐下时,不自觉微微回眸。 见到徐知瑶只手撑着下巴,杏眸中泛着崇拜之意,眼里只有所望的沈肆一人。 他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默念了声沈肆的名字,眸中闪过后悔,更多的却是痛恨。 他是没想到,沈肆也当真有才华,可眼下不论怎么说,沈肆的出现都严重威胁到他的地位。 一旁向来与他交好的少年凑过头,安慰道:“常怀大哥切莫难受,这次只是沈肆侥幸讨巧,若下次遇到骑术课,他照样不如你...” ...... 先生今日的授课结束后。 私塾里的少年三五成群地结伴离开,坐在沈肆前座的少年将笔和砚台归还,“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虽然我也听不懂。” “但先生说你比沈常怀厉害,想来是挺不错的,我对你今后的期望很高!” “苟富贵,勿相忘!” “对了,我叫郑培元,郑就是你母亲沈夫人的那个郑,培是培养兄弟情的培...” “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小表哥。” 叫郑培元的少年念叨个不停,比藏在屋里的小狐狸还能嘀咕,沈肆不由地对他皱眉。 一旁迟迟未走的少女见此,走上前,温婉地柔声对郑培元道:“郑公子,你可与沈肆哥哥交代完了?我也有事想与他...” “哦。” 郑培元看了眼徐知瑶,见她对沈肆眼波流转又暗自羞怯,他站起来拍拍屁股,给她让位,“行,你长得漂亮你说的算。” 他麻溜地走了后。 少年自顾自地收拾起书卷,将笔墨放回小书箱里,见身边的徐知瑶仍站在那儿,他在临走起身时问:“表妹若是不识出府的路...” 徐知瑶诧异,他竟然会主动开口,她在惊喜之余垂眸颔首,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让表兄见笑,知瑶许久未来沈府,这才...” “无妨,找个府中下人带路便可。” 少年丢下一句简短的话,便转身。 未曾注意到少女脸上的错愕,他颀长背影在零星的莹白积雪中渐渐远去。 ...... “哈哈,常怀兄何必生闷气呀?”徐茂和徐子卿在路上拦住沈常怀。 沈常怀见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自觉回想起之前在私塾中的窘迫。 他一张脸严肃,掩饰心中的羞愤与落寞,“你们别再刻意挑拨了,沈肆与我都是沈家的儿郎,他能有此才华,我替他甚感欣慰。” “常怀兄是误会我们兄弟俩了...”徐茂和徐子卿两人立刻摇头,作出一副纯洁无辜样。 接着凑到他身边,阴阳怪气道:“明日的骑术课上,按照惯例,我们沈、徐、郑家又会分成三组,各派三人进行骑射比试。” “既然那沈肆作诗这么厉害,说不准对骑射也有所精通,会再次惊艳众人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