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镇南方也不客气,反正既然已经说开了,他干脆接了下去:“任神父听了,也被这瓶子的价值给打动了,于是他说服了傅龙,又或者以其他的方式从傅龙的手上弄到了瓶子,然后他就让人送出渝市去出手。当傅龙案发生了以后,唐老很可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心里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向任神父说了这瓶子的事情,任神父也不会死,在傅龙案里,他是很内疚的,他主动向我们提起瓶子的事情,他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从瓶子的事情上查出傅龙死亡的真正原因,也就是说,他希望我们挖出任神父。” 舒逸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但最后我们并没有真正重视瓶子的事情,所以唐老便亲自出马了,他或许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通了任神父,让任神父的心里感到了一种负罪,使得任神父在经不起这种负罪的折磨下,自杀了!当然,我更想说唐老很可能亲手结束了任神父的生命,用的什么方法?就是他自己提出的那种方法,中药!要知道,任祖父可是经常在唐老那吃饭的。” “至于说杜老四,唐老或许早就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他的底细,所以他才会选择以中药为毒,那样只要我们查到杜老四的过去,他更说上几句对杜老四不利的话,那么杜老四的罪名就很可能做实了,这样,唐老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对任神父的谋杀,他自己充当了一次惩戒者!” 镇南方终于说完了,舒逸拍了拍手:“不错,听上去很是精彩,不过南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第一,你说唐老早在你第一次去拜访的时候就已经猜出很可能是任神父对傅龙下的手,那么任神父带你去唐老家的时候你留意过唐老对任神父的态度没有,是不是有一点,哪怕是些微的一点憎恨或者厌恶?” 镇南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没有,相反还让人感觉他们的关系很是密切,亲密无间的样子。镇南方摇了摇头:“没有。” 舒逸“嗯”了一声:“那好,下一个问题又来了,既然他怀疑任神父,他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在任神父走了以后,他也没有把对任神父的怀疑说出来,为什么?你刚才在做假设的时候可是说了,唐元筑在把那瓶子告诉你的时候,其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以瓶子为线索,为傅龙的案子伸冤,揪出任神父,既然是这样,他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更爽快?以他和我们之间的渊源,应该不存在不信任,更不应该有什么避讳吧?” 镇南方张大了嘴,自己的一番慷慨陈辞竟然舒逸一开口就差点体无完肤。 “至于你后来的假设就更加不切实际了,唐老预先知道了杜老四有案底,知道杜老四对中药的了解云云,你不觉得就算是要知道杜老四的老底的话,任神父不比唐老有优势么?他和杜老四一直都近距离相处,杜老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是不是更清楚得多?另外你说任神父也经常到唐家吃饭你是听谁说的,听唐老说的吧,如果他真是用你说的那种方式杀了任神父他有必要和你说那么多么?那不是自己跳出来吸引火力么?” 镇南方一脸的苦涩。 舒逸笑了:“怎么,现在你还有信心说唐老有问题么?” 镇南方的信心还真让舒逸给打击到了,他嘟起了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再坚持有意义么?”舒逸也点了支烟:“为什么没意义,你既然怀疑了,就因为听我的一席话就没了信心?现在无论是你的假设,还是我的反驳,我们都建立在你所搜集的信息的基础上,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将自己的信息整合,然后看看哪些是对你有用的,哪些一点用处都没有该扔掉的。” “你提出的怀疑是盾,而我提起来反驳你的是矛,其实最后都是你的东西,这是一个矛与盾的问题,你自己必须自己去弄明白,到底你的矛厉害还是你的盾管用,对不?” 镇南方点了点头,舒逸说得没错,从头到尾,舒逸都没有自己的东西,他只是信手拈来,把自己的假设中不合理的地方用来推翻自己的立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