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淳?”陈明州薄唇微微张合了下,他轻轻出声反问。 “嗯,属下私下调查了下,听闻那赵淳在河间府出了名的不正经......属下回来之前,正听他吩咐下人备马,此刻他应是在赶来鹤颐楼的路上。” 听了话,手执青瓷茶杯的青年,他没有直接回答,陈明州轻垂下眼眸,将浅饮了几口的茶杯轻轻搁置于案几之上。 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青年轻轻地闭上了眼眸,他修长有力的手掌微微屈指,仿佛下意识般在案几上轻扣了几下。 雅间内,寂静无声,唯有青年身前案几上的一瓷茶水,随着陈明州指节的扣动,而微微漾起了几丝波澜。 似是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年轻侍从随后便听到,锦衣青年语气漠然的声音,“这事如何,我大致已经知晓,你不用再继续调查下去。” 端坐在圈椅上的青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轻扣案几的指节慢慢停下,只听青年声音低沉道:“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派你去办理......” “是,属下领命。”听了吩咐,年轻侍从垂首恭声应道。 就在年轻侍从领了锦衣青年吩咐的任务,轻步退出雅间内的时候,一身形略为臃肿的富贵公子,他正一副兴奋雀跃的表情,急匆匆的往鹤颐楼内走来。 从雅间内下楼的年轻侍从,余光里瞧着从门外走来的赵淳,两人擦肩而过。 出了鹤颐楼的门,有着多年训练的年轻侍从,很快便就察觉到,现下附近正有人在紧紧的盯瞧着这边。 稍稍只花了片刻功夫,年轻侍从便查到此刻暗中监督之人,并没有伤害公子的意图...... 只是,可能会影响到公子的计划。 但想到,刚才雅间内公子的吩咐,年轻侍从便没再多加干预,继而转身离去。 “哟!赵兄,你这回拿下的又是哪位美人?” 进了鹤颐楼,赵淳巧遇和他有类似志同道合的熟人,江震。 只是这人玩的比他更开,别瞧他面上一副风流儒雅的贵公子模样,私下里却荤腥不忌,男女通吃。 江震常年流连于花丛,因而,只消一眼,他便知道,赵淳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听了话,赵淳笑着拱了拱手道:“哪有江兄厉害,听闻你又在外置办了一处,哪儿像我,家里有母老虎管着,想出来玩玩都受管制......不过,今日我来鹤颐楼,是有正事要办理,可不是来玩的,江兄可不要误会了我。” 江震这人,赵淳心里很是提防于他。 其实他二人家境都差不多,但是姓江的这厮皮相要更好看些,好些回,他看中的美人,最后都投进了这厮的怀里。 这一回,赵淳好不易才得到的顾家二小姐,他可不想,煮熟的鸭子,最后却又飞进了眼前这人的口中。 “原来如此......那小弟就不耽搁赵兄办理正事了,哪日消空,咱哥俩好好的喝上几杯。” 瞧着眼前之人似是信了他的话,又想到美人还在罗榻上等着他,赵淳连忙笑着回道,“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做东,定要喝的不醉不归......只是今日,我还有要事要去办理,就不能继续此处耽搁了,还请江兄见谅。” 说着,赵淳面上颇为不好意思的朝眼前之人拱了拱手,随后,他侧身便向鹤颐楼的楼上走去。 而原本也正朝门外走去的人,这时却止住了脚步。 “看来这回,赵淳那厮真的得了个好货......本公子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样的美人,竟叫他这般提防于他。” 想到这儿,江震侧身,朝楼上他刚离开的雅间走去,没一会儿,只听他慵懒扬声道:“小二,给我再续上一壶热茶。” “哎!好的,客官,马上就来。” ...... 同一时刻的顾府之中。 “碧霜,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从那日之后,苏姨娘已经好些时日,都没能与徐远山取得联系。 “回禀姨娘,没有。” 十八九年前,她还只是某小镇上的布商之女,虽与大富大贵人家无法比拟,但在当地,条件已是十分不错。 少时,父亲曾让她学过些字,读了些书,因而她比小镇上的大多姑娘,眼光放得更高些,在那些女子听从父母媒妁之言,寻个门当户对男子之时。 苏蕊儿却将目标早早的放在了,还未秀才功名在身的顾煜身上。 才将将二十出头,只一门心思沉浸学业的书生,她只稍稍的,仿佛不经意间的撩拨几下,很快,顾煜便对她动了心思。 当顾煜通过县试,有着秀才功名在身之后,顾煜便如苏蕊儿所预料中那般,欲将提亲于她父亲。 却没料到,江南绸缎商徐家会从中横加干预,最后她与顾煜的那料子事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一年,小镇遇上水患,当地一切都被那场大水冲毁,很多人都在那次水患中丢了性命,她父亲也是。 没多久后,她遇上了和她类似不幸遭遇的徐远山,为了活命,两人相互合作,几年之间,他们骗取了不少人的钱财,其间也害的些许人为此丢了性命。 不过,他们都觉着这并没什么不对......只能怪那些人太蠢笨,才会这般轻易的受骗。 就在苏蕊儿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徐远山却突然离开,只留下一信,说他不想继续这般下去,苏蕊儿早知他这人心肠冰冷,野心勃勃。 但没想到,他会冷情至此,就连和她个告别都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