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可以确定,黎望旌找许所长,肯定不是好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 他这心里就活泛开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刚让无数人惊诧的“通讯院士”这个词。 是不是这个词出问题了? 应该不会? 虽然他之前看安伦整理出来的文字稿时,也对这个通讯院士颇有疑虑,所以也是特意翻词典求证过的。корреспондент这个词的确是俄语里通讯的意思。安伦这么翻译没错。虽然不知道苏科院为何会设立通讯院士这种头衔,但是想来应该是文化差异国情不同。 所以,吴松孺让黎望旌找院长到底是什么事? 十几分钟后,伊万诺夫先生做完了自己的演讲报告,这时候应该他上台了。为了这次的演讲,他可是准备了许多资料,从最早期的元代基于藏文字母的八思巴字开始说起,追本溯源汉字拼音化历程,引经据典论证汉字拼音化的合理性和科学性,定要让苏联专家刮目相看,也让吴松孺他们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他刚想走上演讲台,却突然听所长扶着胸口,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啊,救命,我突然心慌,头又晕,大概是低血糖又犯了。” 楚雄:??? 乐景立刻快步走到苏联专家跟前,用流利的俄语说道:“对不起,能不能请会议暂时中断一会儿,我们的许所长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尽快送去医院治疗。” 老手翻译惊讶的看了乐景一眼,不知道是惊讶乐景俄语流利,还是在惊讶许临擎恰到好处的低血糖。 人命关天,苏联专家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当即表示会议可以择期举行,先救治许所长。 反倒是楚安伦脸色有点不好看,大概是觉得许临擎病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他们父子的好事。不过他到底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没有在这种时候说些不近人情的怪话。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翻译错误。 乐景给那个翻译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的眨了眨眼睛,乐景就出去了。 他在后门等了不久,那个翻译就跟着出来了。 乐景表情严肃道:“许所长装病,算是暂时糊弄下去了,交流会择期举办,但是楚安伦不能再当这个翻译了。” 那个翻译也很识数,“这件事是我们给所里添麻烦了,你放心,部里最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话说完,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苦笑着抱怨了一句:“......我算是长见识了。” 乐景也是同样的苦笑。 说到底是上头神仙打架,他们只是被无辜牵连到的小虾米。 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意见,乐景当天晚上就从吴松孺那里知道了。 吴松孺刚从紧急会议上回来,此时红光满面宛如酩酊大醉, “所长开会,把楚雄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以权谋私,卖官鬻爵,目无法纪,他儿子当俄语翻译就是乱弹琴,德不配位,险些给国家抹黑,造成恶劣的外交事故......” 吴松孺只要一想到会上楚雄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浑身的汗毛眼都张开了,好像大雪天喝下一碗滚烫的羊肉汤那样痛快。 他舒爽的翘着二郎腿,嘿嘿直乐,越想越开心,觉得今天晚上可以干掉两碗饭。 乐景对所长如此处理丝毫不奇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