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痛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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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要做’而不是‘想做’,陆莹心中瞬间就明白喻落吟心里已经有打算了。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干什么,但是……

    “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只要不犯法。”

    陆莹笑了笑:“随心随性,天又不会塌下来。”

    对啊,反正天又不会塌下来。

    喻落吟微笑了下,离开的时候仿佛豁然开朗。

    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去校领导那里,提交了退学申请。

    这是他大一上学期的第二个月。

    很少有考上C9且是重点系的学生申请退学的,校方当然不肯轻易答应,不断问着喻落吟为什么,甚至怀疑他心里有问题要为他请心理医生。

    而后,把顾苑和喻远都找来了。

    但无论所有人怎么逼问,怎么劝说,怎么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喻落吟的回答就只有一个——

    “我想复读。”

    没错,他就是这么‘有病’任性,他要复读,要做一个高四生。

    从此以后哪怕失去‘应届毕业生’这个身份的优势,却决绝的永远不会后悔。

    喻落吟就是这么一个人,狠绝又果断,做事情从来不留余地。

    也不后悔。

    他退学只因为他不想上澜大,不想学天文了,就是这么简单。

    而重新复读是因为他想考医大,当医生,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有句话常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可见医学生的日常和未来都将是苦大于甜。

    但常常好几天的苦,都会被手术成功后成就感爆棚的甜轻易抵消,所以这就是喻落吟坚持的目标。

    在医大当然要比在澜大的时候苦的多,数不清的课程和实习让人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想起白寻音。

    偶尔的思念,或者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想。

    又一次步入大学上大一的时候,喻落吟年纪比别人大了一岁,清瘦内敛,偏生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明明斯文清隽,但身上冷漠淡然的真空感却让所有人都怕他。

    在元旦节那段时间,和黎渊周新随他们出来聚的时候,后者几个人有些惊讶——

    “喻哥,你们医学生是忙到没时间吃饭么?”

    喻落吟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那么瘦,手腕和指关节突出的清晰可见。

    可他明明有好吃饭。

    这十有八九可能就是因为害了‘相思病’。

    所以第二天喻落吟就定了机票去北方,和当初想去波多黎各的时候一样决绝,不加犹豫。

    既然你这么想一个人,为什么要苦等呢?

    白寻音又不回来找他,那他就去找她好了。

    只是近乡情怯,去了北方站在校门外,看到女孩清冷的脸上难得明媚又健康的笑意,喻落吟又不敢靠近了。

    他摸出一根烟,站在树边抽了会儿,隔着一层蒙蒙的白霜近乎贪婪的看着白寻音。

    北方的冬天冷极了,烟雾转瞬即逝,白霜都是他的呼吸吐纳。

    可看到了白寻音,便又不觉得冷。

    先不打扰你了,就再等等你好了。

    喻落吟暗暗的嘀咕着,眼中却是邪肆张狂的势在必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白寻音早晚还会是他的,说起原因,其实也并不难——无非就是喻落吟觉得这姑娘看不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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