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 --沈曼琳(小七的母亲)-《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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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沈曼琳,出生公侯世家大萧王朝四大家族之首的沈家,父亲是大萧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丞相,母亲是名门苏家的嫡亲二小姐,沈家先祖曾经追随在太祖左右的开国元勋,集万千宠爱于一生,整个云饶,除了公主之外,再也没有比我更为尊贵的女子了。

    父亲和母亲自幼就十分相爱,父亲自始自终都只有母亲这一个女人,小时候经常听娘说,父亲当年为了求取她为妻,可是用了万般手段,做了很多的事情,才使得外祖奶奶点头的。每每说到这里,母亲的脸上总是带着得意,而父亲则是在一旁宠溺的看着母亲,眼里的深情早已溢出把母亲整个包裹住。

    那时的我常想,以后我的相公必定是要和父亲一般的,知我,懂我,爱我,护我。而我也坚信我的这个小小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因为我有那般爱我的母亲和父亲。

    是的,我没有长兄姊妹,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祖母并不喜欢母亲和我,因为父亲自始自终都不同意纳妾,那个时候,我其实是高兴的,父亲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真好,我可以拥有完整的父爱和母爱,无需向其他人分享,小小的我,任性的想着,同时开始期待,期待一份独一无二独属于自己的感情。

    那一年,琼花开的很美,春风和煦,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画一般。

    他叫付景之,和名字一般温文儒雅的人,君子一般的风采定位输出之王全文阅读。

    我第一次见他,在沈府的琼花园中,母亲独爱琼花,于是父亲就为母亲盖了一座种满各式各样琼花的花园,美极了,云绕独此一家。

    如往常一般,我慵懒的躺在琼花树下的躺椅上,悠悠的数着白云,然后又一次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淡淡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修长的影子淡淡的覆在我的身上,他在为我遮阳。

    月牙色的长袍,温润的笑容,额头微微的汗迹,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那一刻我想我终于知道母亲所说的一眼万年。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第一次来到沈家,不小心迷路了。他是祖母家的亲戚,我的表哥,我的景之哥哥。

    大萧的男女之防并不十分严,我们一起聊天,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他吹箫我抚琴,我作画他题字,又或者他和父亲下棋,我在一旁焚琴煮茶,仿佛我们早已经相识多年,默契的让人心惊却又暗暗欣喜。

    一晚,祖母把我叫到跟前,意外的和蔼,拿出了一块玉佩,告诉我,这是我和景之哥哥的定亲信物,那一刻我心中又惊又喜,原来景之哥哥和我是有婚约的,我愣神的接过祖母手中的玉佩,回头就看见景之哥哥在一旁温润的看着我,眼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柔情。

    因母亲身体亏损父亲不肯纳妾,外祖母下来最后一个通牒,招婿可以,但是必须是她安排的人,于是在我8岁之际,和表叔家定下了婚约。而景之哥哥这次来云绕,就是为了和我培养感情,这是景之哥哥的意思,然后就是等我及笄之后,就完婚。

    许是怕我不高兴,所以父母从未想我提起过这件事情,也许在这之前我会难过不高兴,可是现在我是欢喜的。

    当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来到琼花园中,散散步,消消食,意外的遇见了景之哥哥,或许说遇见了特意等我的景之哥哥。

    “琳琳,你愿意嫁给我么。”他的神情有些飘忽,双颊微微泛红,身体不自觉的紧绷着,但是让人意外的话,目光坚定不移的注视着我的双眼,眼里满是柔情和点点的忐忑。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我嫁给你,景之哥哥。”我压抑住心中的欢喜,我知道他喜欢,可是我想听他亲自说出来,说他在乎我,爱慕于我。

    他的脸更红了,眼中的情绪更加顺遂,仿佛能把人灵魂吸进去一般,“我……”语气有些羞涩,但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坚定,宛如誓言一般的四个字,“我喜欢你。我想要给你幸福。”

    有什么凉凉的液体划过了眼角,我看见他心疼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拥我入怀,手足无措的安慰道,“别哭,别哭,琳琳,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嗯。”我相信你,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我的景之哥哥,我这是高兴的泪水啊。

    那时的我,是天真烂漫,是快乐幸福的,这辈子我都会一直这么幸福的下去,和我的景之哥哥,父亲,母亲一起,就这样幸福的过下去。我想。

    然而世事难料。

    自从表明心迹之后,我和景之哥哥之间的默契更甚了。我每天都仿佛生活在蜜罐里面,幸福甜蜜极了,这也让我忽视了父亲那眉宇之间的愁绪。

    然后一张圣旨毁了这一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闻丞相沈宗之女,沈曼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躬闻甚悦。今皇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沈曼琳,待字闺中,与皇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讲汝许配皇太子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则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转世魔刀。

    钦此”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砸在了沈家,父亲半天没有起身。

    本该高高兴兴的日子,沈家里里外外却一片惨淡。

    不久,景之哥哥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我的那块玉佩,什么也都没有留下,却留下了他的那块玉佩。那晚,一个人关在屋里,我哭的撕心裂肺,我知道父亲整晚都站在我的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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