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亭子约莫丈许方圆,两张案几,四个蒲团,季禺吕岳二人正面对大殿内坐着。 这等诸侯宴会自是繁华,各类糕点,蒸碗子,热菜凉拌,传于案几,季禺于吕岳坐一张案几,大块朵颐。 “这等宴会真是少有,某家活了大半辈子,这么多菜色还是头一回见过,外面就有这么好的美酒,百味珍馐,不知殿里又是何等仙府佳肴啊…” 原来是对面案几后,靠左边一位身形壮硕黄衫金冠的络腮胡须汉子正在面带向往之色轻叹道。 “哈…哈…,你这鸟厮,才蹦跶出来几年,那里见过甚么好宴,在是精美也不过是凡间浆果蔬菜,里面也不过是钟鸣鼎食罢了,还不一定比外面好”右边那人面露轻蔑之色嘲笑道。 原来这诸侯之宴,自有旧规,响编钟,歌姬舞宴,架鼎现杀烹肉糜,各自以叉刀分食,乃诸侯之礼也。 而外边儿又不同,刚才季禺就听有人谈论,说外面多是诸国异士,为君赴毫保驾。 所以毫邑右相伊尹亲自指挥膳房烹煮蒸包,自是非同一般,超越等闲。 而伊尹不仅军政之才,其最初就是以厨艺广为诸夏所知,发明诸多菜色,而载入史册,后世尊为前古第一食神。 左边这位壮汉也是个暴躁的,一听此言嘲讽,自觉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无知,丢了面子,遂按纳不住争辩喝骂道: “你个没卵子的夯货,爷爷岂能不知此事,瞧你一身烂衣,浑身恶臭难闻,吾当初就不该与你娘通奸,造出你这么个不伦的东西,快滚,快滚,莫在此厢留待,扫了你家爷爷的面子” 正与季禺底谈对饮的吕岳,闻言差点一口酒没笑喷出去,见季禺瞪眼,忙把酒咽下去,刚憋住笑,四周却哈哈大笑犹如潮涌,却是四周的诸侯门客异人都憋不笑场了。 季禺也暗晒“这黄衣汉子看着环眼络腮须,面目粗狂木纳,没成想还是个拌嘴的好手…” 季禺抬头朝对面瞟过去,见右边这位一身蓝底儿百纳衣,补得花花绿绿,本是宽袍大袖却把袖子用白布带扎起成短打。 虽是破烂溜丢,却也浆洗的发白,并非那黄衫汉嘲讽的恶臭脏污,脚上与季禺一般白袜芒鞋。 往上一瞧季禺神色一凝,莫非这又是个异人,只见此人身形消瘦宛若竹竿,面色泛紫。 其人看着像二十余岁,却有两条寿眉长有尺许,头上披散发丝,只是额上绑了一条寸许宽的黄色束带,中间绣有阴阳图。 这法师打扮的见四周哄堂大笑,面色更是微紫变作酱紫,只是沉默几息,就敛去脸上怒色,阴沉轻笑道: “老兄倒是好辩才,只是贫道观你现在面色发黑,稍后恐有灾厄,你可要小心着点啊,呵…呵…” 黄衫壮汉大怒拍案“紫脸瓜,你敢咒你爷爷,莫不是找打,想要爷给你松松骨么,嗯?…”说罢黄衣大汉一手扯住紫脸道士衣领,一手握了沙包大的拳头,作势就要打人。 季禺等周围与凉亭外的一见,想起主君吩咐,莫要吵闹生事,忙冲过去,把二人分开,重新划了位置,把那黄衣汉子给拉到了旁边回廊上坐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