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而互相指责对方,支援调遣不利。 飞龙岭扼守险要,军中高手不弱徐逆,岂能一败涂地? 兵部尚书洪成业看着手中奏报,比起街上真真假假的传闻,来自甄州城隍的秘奏,战争经过详实了许多。 三悟抵挡伪帝徐逆,军中高手不落下风,府兵凭借地利绞杀龙骑军。 原本朝廷占据优势,逆转就在公孙起遇刺身陨。 之后府兵溃败,三州尽落徐逆。 “柱国公身上有先帝赐宝,怎么会遭到刺杀!” 洪成业年岁极长,论辈分比公孙起还要高,属于朝中常青树,对一些秘闻知之甚清。 “柱国公为国身陨,理应追封,蒙阴后人,方能收拢壮大军心!” 岑侍郎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指着左侍中崔离的鼻子,痛骂道:“你这厮只会在京中大言不惭,狗屁文弱书生,只会纸上谈兵,敢不敢去南疆走一遭?” “粗鄙武夫,脑子里只有打仗,岂不知上兵伐谋?” 崔离慢条斯理的说道:“柱国公先前功勋确实不假,然而飞龙岭一役,大败亏输,也是事实。功过不能相抵,所以如何不能议柱国公之罪?” “狗穷酸,找打!” 岑侍郎是公孙将军一手提拔,闻言火爆三丈,真气运转发出战马嘶鸣声。 “金戈铁马!” 崔离也不是好相与,大乾的大儒可不只会讲经,打起架来也是狠辣凶猛。 “肃静!都是一部同僚,想什么样子?” 洪成业一挥手,轻而易举镇压了两人。 岑侍郎双目圆瞪,若是眼光能杀人,崔离早轮回几十次了。 崔离优雅的坐回椅子,品了一口香茗,说道:“下官可是听说,公孙家有个小辈名武,飞云州平叛时,屡立战功,号称小杀神,可惜啊……” 镇北军一直由公孙起执掌,上下兵卒视唯其马首是瞻,自大将军身陨消息传回,镇北军就情绪激烈,誓要南下为大将军报仇。 若是再以小杀神公孙武为首,定能再壮三分声威。 崔离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国柱公后人,在皇城外跪一天了,陛下仍然没有动静!” 书房中瞬时安静,兵部诸官面面相觑。 岑侍郎惊呼一声:“这不可能!陛下岂会如此昏庸?” 崔离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看岑侍郎已经是个死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不等洪成业说话,房门自开。 内侍司秉笔大监赵公公走进来,瞥了一眼岑侍郎,对洪成业拱手施礼。 “见过洪大人,陛下口谕,允燕王李乐请南征,兵部早些做好军务调遣。” 赵公公环视周围一遭,说道:“既然兵部各位大人都在,也省了咱家逐个通知。陛下亲口说了,三月时间,徐逆不除,问罪兵部上下。” “领陛下旨!” 兵部诸官起身领旨。 燕王李乐善军伍杀伐,数次平叛崭露头角,领兵南征也在情理之中。 赵公公转身离去,将要踏出房门时候,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陛下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可还未老!” …… 万寿宫。 不见青烟袅袅。 也不见平日里讲经的真人。 监国太子、四位阁老跪伏在下方,等候景泰帝训斥。 徐奉先称帝,属实挑拨到了景泰帝神经。 无论能否平定大顺伪国,史书上都会记载,景泰朝大乾国裂。 “朕听闻上古圣皇,生前选定监国,退位禅让,扶上马送一程。” 景泰帝声音淡漠:“朕之功绩,不敢自比圣皇,却愿意禅让帝位,允太子监国。如今,大乾国裂,诸爱卿当初如何答应朕的?” 四位阁老都是一品大儒,此时只觉山岳降临,镇压的抬不起头。 监国太子面色惨白,身子不断颤抖,自昨日听到徐逆称帝,就惶惶不可终日。 唯恐父皇赐下一杯毒酒,将所有罪责背下来。 “严爱卿,你来说一说?” “禀陛下,臣听闻徐逆祸乱,忍不住痛哭。那徐逆尚在洛京时候,臣就与之切齿痛恨。” 内阁首辅严高声泪俱下控诉道:“臣早些年上奏,武夫性格乖戾,拥兵自重,实属朝廷祸乱源头。理应以文驭武,驯化武夫,自是不会再有徐逆之乱。” 景泰帝面色不变,转头看向监国太子。 “太子以为如何呢?” “父……陛下,儿臣认同严大人所说,以文驭武之道。” 监国太子声音颤颤:“前有寇逆,后有徐逆,又有裴逆,皆是武夫作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