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保持微笑-《我爸爸太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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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姑爷?什么情况?”

    听到柳老师的话,陈牧顿时一脸懵逼。

    关于柳玉的身份,那些日记本里并没有记载,陈牧也并不清楚她的身份,只知道她丧偶独居,无儿无女,平时主要工作为教授幼儿武学理论知识。

    印象中他很早就认识柳玉了,不知道是不是无儿无女的原因,柳玉对陈长卿和陈香薷一直都特别好,不仅教他们武学理论知识,还教育他们做人的道理。

    这也是两兄妹有他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老爹,但是这么多年来三观思想却没有扭曲的主要原因。

    可是听这意思……

    看着陈牧脸上吃惊的表情,柳玉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是小姐的奶妈,姑爷叫我柳妈好了。”

    柳玉这么一说,陈牧脑海里顿时划过一道闪电,顿时恍然大悟,“噢~~~原来您就是柳妈啊,玄衣经常和我提起你,只是我……一时没想得起来。”

    经过柳玉的提醒,很多消失的记忆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记忆中妻子林玄衣确实经常跟“他”提起柳妈,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眷恋,与其说柳玉是她的奶妈,倒不如说是她亲妈。

    可惜那时的他没有见过柳妈本人,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玄衣死后三四年,柳妈才一个老师的身份出现。

    柳玉理解的点点头,微笑着说:“我知道的,没关系!”

    顿了一下柳玉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沉浸在回忆中的陈牧,一时没反应得过来,“唔?”

    “记忆力。”

    “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柳玉闻言,想到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落:“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陈牧想到了日记本里的日记,内心微微叹息了一声,不过脸上却笑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柳玉抬手揩揩眼角泪水,但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我没能替小姐照顾好姑爷……我有罪!”

    陈牧闻言,眼圈一下红了,“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要不是有柳妈你在,我真不敢想象长卿和香薷会变成什么样。还有我自己也是……”

    柳玉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

    陈牧强忍着内心莫名涌起的伤感,转移话题说:“柳妈,跟我讲讲,当年玄衣回盛京后发生的事情吧。”

    “唔……”

    柳玉点点头,缓和了一下情绪后,开始讲起了那段尘封的历史……

    幽暗的灯光下,柳玉讲了很长时间。

    陈牧静静的听着,感受着那个曾经用生命爱过他的女人。

    心里唯有一声叹息!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实力就是原罪啊。

    比前世那个金钱至上的万恶世界更为残酷,更加的赤裸裸。

    ……

    夜色渐深之时,陈牧和柳妈一块离开了茶楼。

    两个人并排朝柳妈的住所走去。

    一路之上,柳妈都在絮絮叨叨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又仿似要把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般,导致她的精神显得有些亢奋。

    前面明亮的路灯突然诡异的暗了下去,包括前方的街道、小区以及高楼大厦里的灯火,全部消失不见。

    只剩下他和柳妈身前一小块区域还亮着光芒,路灯前方是一片深邃的黑,仿佛通向无边地狱一般。

    陈牧把柳妈护在身后,厉声道:“装神弄鬼,出来!”

    “桀桀桀桀——!”

    黑暗里传来一阵瘆人的笑声,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陈牧冷笑道:“你妈死啦,笑得跟他么哭丧一样?”

    “嗷呜~~”黑夜里的怪声仿佛能听懂陈牧的话一样,发出一声类似于愤怒的咆哮声。

    下一秒,还不等陈牧看清楚什么东西呢,一道黑色影子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他面门射来。

    因为身后就是柳玉,陈牧避无可避,下意识抬手挡在了脸上。

    啪嗒!

    黑色影子撞在了他的手臂上,随后耳边传来一阵“滋滋滋”的声响,就像煮开的沸水一样。

    还不等他仔细去看是什么东西时,黑暗中又接二连三的射来数道黑影。

    这一次陈牧终于看清,居然是黑色的痰液……

    “我尼玛……居然向我吐痰!”

    陈牧怒骂了一声,立刻半拥着柳玉几个闪避避开了痰液的攻击。

    而这时他也看清了,痰液有剧烈的腐蚀性,竟然短短几秒钟就把他身上3S等级的防护服给溶解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而且还在继续朝他的皮肤里面渗透。

    【受到毒液持续侵袭,伤害力转移-76,-66,-53,-47,-34……抗腐蚀力+5,抗毒性+4,腕力+3,负重+2,幸运+1】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道犹如幽灵般的身影朝他冲了过来。

    仅仅一个呼吸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柄黝黑的匕首朝着他心脏部位捅来。

    “你他么的在找死!”陈牧右拳后发先至,闪电般轰向刺客的胸膛。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名刺客在他的拳头下,变得就像一根羽毛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0.01秒已经来到了他后背,一道朝他后背扎来。

    然而下一刻柳玉却挡在了他的身后。

    “噗嗤——”

    匕首扎进了柳玉的小腹。

    刀拔出,鲜血喷涌。

    陈牧看到这一幕,顿时惊骇欲绝,“柳妈……”

    “噗嗤!”

    刺客一刀扎在陈牧左肩肩膀上。

    15公分长的匕首捅进去了五分之一。

    不仅如此,前方黑暗中又接连朝陈牧脸上身上喷射来数道毒痰液。

    “啊……给我去死吧!”陈牧一拳挥出,在恐怖的速度加持下,拳头和空气摩擦发出了音爆声。

    噗噗噗——!

    然而如此骇人的一拳,打在刺客身上,依然犹如击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刺客就像一个纸片人般,绕着他的身体周围快速飞舞,手中的匕首也不断的扎出。

    陈牧愤怒的挥舞着拳头,然而根本无济于事,纸片人刺客就像一个烦人的苍蝇一样,打也打不到,也无法驱赶走。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镇魔咒。

    这个纸片人刺客以及黑暗中的怪物太诡异了,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怕不是修了什么魔功?

    他停下来挥舞的拳头,任由匕首扎在身上,闭上眼睛,嘴巴里开始念诵起镇魔咒来。

    “Φ凣所哊緗,皆寔虛妄,楉梘諸緗啡緗,即梘ㄝロ麳……”

    很快,他的身体上发出淡淡的金光。

    “嗷呜……啊啊……”

    随着金光散发出来,黑暗中果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下一秒,一缕缕黑雾朝陈牧这边飘来,而被包裹在黑暗中的路灯也渐渐散发出光明。

    而路灯下是一只丑陋至极的蠕虫怪,像一条巨大的蝉蛹般,浑身布满了肮脏粘稠的墨绿色液体,此时正在不断的扭曲哀嚎着。

    很快蠕虫怪体内的黑雾被金光全部吸收,而本体则化为了一团飞灰。

    与此同时,那个绕着陈牧飞来飞去的“纸片人”刺客,在金光出来的一刹那,身上也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啊……”刺客口中发出惊恐的惨叫声,他想逃离这里,然而陈牧身上的金光仿佛拥有磁力一样,牢牢的吸附着他,不让他离开。

    “ぼー切冇僞灋,铷儚幻ρáo影,铷露亦铷電,應ィ乍铷4觀ゆ……”

    短短十几秒钟,刺客体内的黑雾全部被吸光,瘫软在地上。

    陈牧睁开眼,立刻奔向倒在路边的柳妈。

    “柳妈你怎么样……柳妈?”陈牧半托起柳妈轻盈的身体呼唤到。

    柳玉呼吸急促,努力睁开半阖的眼眸,看着陈牧近在咫尺的面孔。

    “柳妈……”

    柳玉颤抖的伸出手,轻轻抚摸在陈牧的脸颊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你不是陈牧。不过真…真像啊……”

    说话间,柳玉嘴角流出了大股的鲜血。

    陈牧不知道柳妈从哪里看出自己不是原主的,伤感道:“陈牧是我,我也是陈牧!柳妈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柳玉紧紧抓着陈牧的胳膊,用尽所有的力气说:“把……把那些逼死…玄衣的人……全部杀光!”

    陈牧点头道:“我答应你柳妈,总有一天,我会为玄衣讨回公道的!”

    “我……我看到玄衣了……”

    柳玉看着天空嘟囔着,慢慢垂下手,眼眸里的光芒渐渐敛去。

    陈牧看着怀着死去的柳妈,内心既伤感又愤怒。

    当他回过神去找那个纸片人刺客时,对方竟然已经挂掉了。

    “艹!”

    他揭开刺客的面罩发现,对方长得非常奇特,尖嘴猴腮,两边鬓角附近竟然有像鱼一样的鱼鳃,非常像“异兽人”。

    “异兽人”是异兽和人结合后产下的怪胎,他们融合了异兽强大的身体基因以及残暴嗜血的性格,同时还具有人类狡诈的头脑。

    异兽人是一个神秘的群体,在人类城市中极少看到。

    一旦被发现,要么被当场处决,要么被送到研究所供科学家研究。

    陈牧在这个异兽人身上翻找了一番,发现除了手上那柄锋利无比的匕首外,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自然也无法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派来刺杀他的?

    不过他猜测,这件事十有八九和乌家脱不开关系。

    虽然宗师不屑暗杀这种事,但是不代表下面的人不会做,尤其是乌霜的丈夫、子女等等……

    陈牧眼眸中冒出冰冷的寒芒。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随后他一脚把异兽人尸体踢进下水道里,抱起柳妈离开了这里。

    ……

    司楠和朱达昌护着陈长卿以及伤体未愈的陈香薷来到了柳玉家。

    看到静静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柳玉,陈香薷哭的伤心欲绝,陈长卿也是泪流不止。

    虽然柳玉不是他们的母亲,可这些年的细心教导却胜似母亲。

    如今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却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呜呜呜呜……”

    陈香薷趴在柳玉冷却的身体上,哭的肝肠寸断。

    陈长卿虎目泪水涟涟。

    陈牧看不下这样的场景,转身去了后院。

    廊檐下有一把藤椅,还有两排奇花异草,夜风吹过,花香扑鼻。

    陈牧在藤椅上坐下,看着院外的树林和湖泊,叹息了一声。

    司楠过来了,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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