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言希冷笑,手上却攥得更紧:“好好的一个姑娘,就出去摆了个摊儿,转眼受了一身伤,还被你们这么欺负,哪个骂老子过了?老子哪点儿过了!” 眼见那人被言希卡领带卡得喘不过气,小民警急了,拿着警棍指着言希:“你丫放手,快点儿!” 言希拽了小民警的警棍扔到地上,轻蔑地看着他,嗓门高了八度:“今天丫的不跟我姑娘赔礼道歉,老子还就不放了!” 小民警也恼了:“你想袭警不是?” “老子还就袭警了,你爱咋咋地!”言希扭头,扫了阿衡一眼,就扫一眼灰色大衣,眼眶却莫名其妙地红了,“我家姑娘不受这窝囊气,受不起这委屈!” 阿衡急了:“言希,你放手呀,放手!” 言希沉默了几秒钟,认真凝视着他的姑娘,温柔而别扭。 “言希,我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委屈。”阿衡看着言希的眼睛,小声地,怔忡着,鼻子难受得不得了。 啪,啪。饱满的泪水一瞬间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言希愣了,松了手,他走到阿衡的面前,一把把她揽进怀里。然后,阿衡头埋在少年怀中,像个孩子一般边哭边抽噎,放肆了,放纵了。 少年却只是手指笨拙地蹭去她的泪,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取笑她:“既然不委屈,你又哭什么?” 阿衡继续啪啪地掉泪珠子,吸鼻子,囔囔的鼻音:“不知道,本来不委屈的呀,看了你,就委屈了。” 谁知道呢,本来不委屈的呀,偏偏看到了你。 “我还委屈呢。我的绿毛怪为了你又挂了!”言希笑,容颜好看得翻天覆地,眼眶却红得更加厉害。 多么大不了的事,多么坚强的你我,却轻易地被彼此打败。 在闲暇时,他总是不断地思考着。 这十年,磕磕碰碰的不在少数,他和她,即使不在一起,彼此也依旧会按着自己理解的真意积极地活着。甚至偶尔庆幸着,因为不在一起,所以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被打败。 于是,一直鲜活地活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个爱穿灰衣的黑发黑眸的姑娘,是一根温柔的刺,在眼底,拔不出来。偶尔因为她的委屈,触动了那根刺,自己会同样地红了眼眶。上天知道,有些东西明明不是触动得了他的,可是,因为是她的委屈,才会那样无条件、简单地变成了他的委屈。 就像流感的传染,由她传染给他,她隐忍微笑着,他却因为眼中的刺痛,无法不把这委屈搅个天翻地覆。只有加倍地向别人讨回来,静止了,停息了,让她慌着哄他忘却了所有的不快乐,仿似才是终止的真正模样。 而后,那刺像触角,悄无声息地缩回去,晴明了他的眼睛,方才罢休。 雨过天晴。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