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关之内。 经过连续两日与麾下的司马、军候的商讨,严镛终于下了最后的决断。 他麾下众将大部分都是请严镛按照刘琦的要求,放甘宁出关,如此便可以在保全江关安全的前提下,同时还不给严镛本人惹麻烦,至少不会让他被刘焉寻借口谋害。 严镛知道手下这些人说的很对,无论是于公于私,刘范死在江关之下,对关内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丁点好处。 打从当初贾诩将刘范送到刘琦手里的那一刻,益州人就注定将一直处于被动了。 严镛是个性格耿直的人,道理他明白,但他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但面对手下一众司马、军候的苦苦哀求,他最终也只能认栽。 毕竟,江关不是他一个人的江关。 “罢了,罢了,老夫一生不曾让人这般威胁,今日便算是栽在了刘伯瑜的手中……那就放甘宁出关吧!算是用他一个人,换我江关的安宁。” 一众司马和军候听了严镛之言,这才长舒口气,众人一同拱手高呼:“都尉英明!” 严镛似乎对这般称赞并不感冒,他语气低落地道:“既如此定了,那明日便让吴懿回返荆州军大营,让他说于刘伯瑜——荆州兵马需先行撤兵,待其兵马离开益州境后,某自会放甘宁出关。” “诺!” 严镛手下的人,都知道严镛此法颇为稳妥。 毕竟若是先放甘宁出蜀,谁知道刘琦会不会背信弃义,依旧守死在江关之下? 己方只需要待刘琦撤兵的同时,一面放出甘宁,一面将消息送回绵竹,请刘焉裁定,如此日后即使荆州军去而复返,再在关前用刘范威胁严镛,那一切事情也将有刘焉自己承担,再与关内士兵无关了。 事情议定之后,严镛几日来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落了下来。 连续两日都不曾睡个好觉了,今日总算是可以安枕了。 毕竟他也是快六十岁的年纪了,连续休息不好,对身体的损伤是很大的。 而江关内的诸位司马和军候在得到了确实消息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关内的将士们心中都很放松。 但是…… 子时时分,天色一片漆黑,月明星稀,江上的涛涛水流声响彻两旁的峡谷,在月光照射下的江关显得格外雄伟壮观。 星空下,抬着云梯并手持沙袋的荆州士兵们,在夜色中缓缓向江关移动着。 他们小心翼翼的按着顺序向江关之地潜伏着,而身为主将的刘琦,则是坐镇后方,手持宽柄剑,认真地打量着对面的那座雄伟关隘。 少时,却见刘琦转头,看向黄忠,太史慈,魏延道:“三位校尉,此番用多久可以拿下江关?” 黄忠朗声道:“若是换成平时,以目下之势若要突破江关,恐损失甚巨,但如今,严镛以为我等与其谈判,连续在关内协议商定,三军懈怠,正是抢关良机,黄某愿以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过后,某必拿下江关门墙,已宽府君之心!” 刘琦仰头看向远处那座雄伟的关隘,深吸口气道:“去吧!火速抢关,早成大功!” “杀!” “杀!” “杀!” …… 江关之内,严镛正斜靠在床榻之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耸拉着。 这几日严镛因为刘琦兵临关下,心中一直被琐事牵绊着,如今终于有了定论,他也算是有时间可以处理一下关中的军务了。 但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几日下来劳累过甚,他也是坚持不住了。 沉睡之中,关外的喊杀之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将沉睡中的严镛吵的眉头微皱。 严镛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他就突然惊醒,猛然从床榻上起身,大步流星的冲向门外。 出了门外,遥望远处,却见东面的关隘下火光大盛,喊杀声震天, 关隘之上,此刻有很多的荆州军士兵已经攀爬上了城墙,正在与己方城墙上的守备军死战。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别部司马匆匆的跑到严镛面前,急切地对他喊道:“都尉,荆州军乘夜快速袭关,并组织用攻城撸和艨艟攻打水陆两门,眼下陆门被将士们用拱柱顶住,暂未失守,但水门乃是网状,被对方临近泼油点燃,已近半毁之势!现在不光是城头,水门处也有荆州军逆流冲杀进来了!“ 严镛用手重重的一拳打在门框上,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受伤,鲜血直流,但看其表情,却是丝毫不以手上的伤为意。 “老夫在益州领兵多年,想不到今日居然栽在竖子手中……吴懿人呢?他人何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