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甘宁当初是刘表派刘阖一手策反的,身为六百石的蜀郡富二代,年轻时还为祸一方,纵横乡里,如今成了官身却还要谋反,可以说甘宁属于实打实的那种祸胎。 谁要是当了甘宁的爹,不是被气死……还是被气死的命。 其实就感情来讲,甘宁这种仗着家族势力为非作歹的富二代,是刘琦前世时最讨厌的一种人。 但讨厌,却不代表这样的人不能用,毕竟甘宁在东汉末年时期吴国的军营中极享盛名,便是坐镇荆楚,半据汉江性情高傲的关羽,听闻甘宁之名,亦多有逊让,足见甘宁当时在吴军中的声望之盛。 刘表听刘琦问起甘宁,不以为意地道:“甘宁已经败势了。” “这么快就败了?”刘琦颇有些惊诧地道:“听闻那甘宁勇猛无匹,更兼颇具凝聚士卒之能,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将才,如何会这么快便让刘焉击败了?” 刘表颇为不解地望向了刘琦,很显然有点没太理解他话中之意。 什么将才不将才的,老夫负责策反于他都不知晓他是将才,你小子如何就知道了? “那甘宁有多少本领,为父并不知情,但他纵然是再有本事,想来也无法在蜀郡支撑,一则他并非士族出身,而只不过是普通的豪强,无法凝聚蜀郡本地人心,二则蜀郡之中,并非所有人都愿意随同他谋反,只不过是前番犍为郡的任岐攻打广汉郡过于激烈,吸引了刘焉的注意力,才让他在蜀郡有机可乘,如今任岐被青羌击退,刘焉收拢兵马转手对付甘宁,凭他的本事,能够坚持到现在才败,也就算不易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在蜀中掀起长久风浪么?” 刘琦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么回事,不管甘宁的能力到底是真如历史上说的那么强,还是没有历史上那么强属于被夸大,但蜀中的形势都不会是他一个豪门出身的人就可以左右的,他或许可以改变局部的某一场战事,但绝对改变不了整体的局势。 “如此说来,甘宁如今是在蜀郡混不下去了?”刘琦再问道。 刘表随意道:“青羌兵从犍为郡直返蜀郡,联合当地家族,一举将甘宁击败,甘宁连同他的同盟沈弥,娄发等率众东向,入渝水进长江,意图从巴郡走水路出江关入我荆州之境,他前番已经派人送来了书信,请为父派兵支援。” 刘琦闻言,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蜀中东向出川,巴郡乃是重中之重,那里是一座山城,也就是后世时的重庆,跨两江三面临山,可谓是出益州东向的主要通路,是为重中之重。 以甘宁等人的叛军兵力,顺江而下出川,别的地方只怕拦他们不住,但巴郡之地……特别是再过来巴郡的永安,也就是江关,这个地方被严镛布置了精锐的兵力,只怕甘宁想要顺利的冲出来……是很难的。 刘琦听了刘表的解释后,认真地点了点头,道:“那敢问父亲,打算派多少兵马去援助甘宁,接他出益州?” 刘表面露异色,不解地看向刘琦道:“老夫为何要派兵去救援他?” 刘琦奇道:“甘宁不是我们的盟友吗?” 刘表道:“那甘宁不过是蜀中一豪强子,且据闻少年之时颇多作恶,放荡不羁,行事多僭越,这样的人老夫用他在蜀郡叛乱,给刘焉添些乱子便是了,何须大张旗鼓的弄到荆州来,如今甘家小子已是没了什么用处,便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刘琦听了刘表的话,颇为感慨,果然在刘表心中,人的出身还是最为重要的。 若是换成一个蜀郡的士族子弟,若是率兵出蜀向刘表求援,怕刘表便不会是目下这般的状态了。 如果换成普通的豪强,刘琦倒也是不会掺和这当中的事情,他也会按照刘表所言,任凭对方自生自灭,能不能逃出益州来荆州,跟他毫无关系。 毕竟刘家父子手头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问题是,眼下冲出益州来荆州投奔他们的人,不是旁人,而是甘宁。 就冲这个名字,刘琦也断然不会任凭他自生自灭。 他还是需要想办法劝劝刘表。 “父亲所言甚有道理,甘宁,沈弥等人不过是普通的蜀郡豪强,又非名士,救与不救,与我荆州并无多大裨益,可问题是前番主动派人策反他们的,是咱荆楚中人,如今对方事败遭难,前来荆州投奔,我们若是连人都不派一派接应,日后传了出去,多少也会有损父亲的声名,毕竟言而无信、过河拆桥之事传出去并不好听,父亲一世英名,又是有名的清流人物,孩儿觉得父亲还是不要沾上这个恶名为好。” 刘表仔细地想了一下,发现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若是自己先前与甘宁无瓜葛倒还好说, 可先前毕竟是己方挑拨离间在先,派人策反了甘宁,如今被策反的人有难……不派人去意思一下,是有些容易让外人产生误会。 “吾儿,那依你之见,咱们眼下该当如何?” 刘琦认真道:“父亲既然想让我去汉中,那孩儿不妨再去汉中之前,先想办法迎甘宁一迎,若是能让他顺利出益州,对于我方而言,岂不也是一件好事?若是甘宁命中注定命丧于楚,那咱们也派兵去援助他了,只是他时运不济而已,于父亲的声望无损,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刘琦的建议倒是颇得刘表之心,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依我儿所言便是,甘宁的事乃是汝从叔一手操办,回头如何与甘宁联系,汝自去问他便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