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雪又连续下了五天。 一大早,江西林就顶着一双烟熏妆的熊猫眼,拿着铁锹和房东女士一起清理着大门前两尺厚的积雪。 看着江西林那双眼睛,阿贝尔·薇拉女士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西林先生,学习固然重要,但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嗯嗯,谢谢房东关心。” 江西林嘴上说着,手上铲雪的动作却是不慢。 啪—— 一只雪球突然打在了江西林的头上,破碎的冰雪四散飞溅。 碎雪夹杂在他棕色的中长发里,扭头看向雪球飞来的方向,阿贝尔·安安那小家伙正得意的咯咯咯的笑得前仰后合。 咻—— 一个小小的雪球从江西林手中射出,砸在了小家伙的脑门上。 小东西惊叫着抬手捂着脑门,小小身子站立不稳,直接仰倒进了雪堆里。 咯咯咯的笑声从雪堆里传来,看得出来,安安这小家伙还是很开心的。 阿贝尔·薇拉放下手里的扫帚,跑过去从雪堆里把女儿捡出来,笑着帮她拍掉身上的积雪。 江西林双手杵着铁锹,远远的看着房东和她女儿,面带微笑。 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自己前世的老婆和女儿来。 前世,他老婆是他妈同事的女儿,两人也是经由双方家长撮合的。 结婚的时候,双方都已经二十七八了,那个年纪已经过了说什么甜甜的爱情时候。 结婚后连蜜月都没有,房贷车贷压在身上,他的工作性质又决定了他不能长期在家,所以日子就这么朴实的过着。 年近而立,在两方家长的催促下,他和老婆不得已要了孩子。 生了个女儿,他爸有些嫌弃,于是孩子就给了外公外婆带。 他毕业后前十年和普通社畜没什么区别,转折点是母亲突发脑溢血。 都说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可在那个医疗技术发达的时代,更好的医疗资源是能够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拉回来的。 所以,那时候,他下定决心要为家人争取更多的社会资源。 至于最后的结果…… 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问上一辈子还是无愧于心。 靴子踩在积雪上的“欻欻”声响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江西林对前世的回忆。 扭头看去,一瘸一拐的雷瓦·坎特正面带疲倦的向着公寓楼走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