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根-《从木叶开始逃亡》


    第(1/3)页

    日向一族人心浮动。

    上一次一族面临头头等大事,还是叛徒日向绫音叛逃的那一段时间,让整个一族如临大敌。

    而这次不同,这次纯粹是外部所施与的压力,导致内部人心浮动。

    自从三代火影重新上位后,木叶的保守派再次主导起村子的大方向,激进派的偃旗息鼓,被保守派稳稳压住。

    虽然不层明说,要让日向一族牺牲他们的族长,来避免和云隐的再次战争,但很多人的想法的确是这样。

    战争会死人,这次纯粹是日向一族自己搅弄出来的风波,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承担责任。

    如果在当日云隐使团首领,掳走日向一族族长女儿的时候,没有直接杀死,而是将其活捉的话,那么,情况无疑会好转许多。

    如今云隐使团首领被日向一族失误击毙,也就给了云隐村理直气壮寻找战争的借口。

    不过,对于村子里一些人的舆论,木叶高层并未放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和平解决,也不会是让日向日足做出牺牲,来避免战争。

    作为日向一族的族长,代表的不只是日向和木叶的颜面,还拥有着无比纯净的白眼血继限界。

    这种血继限界一旦落入云隐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这一点,日向一族也同样清楚。

    但云隐对此咬住不放,也着实让他们感到为难。

    木叶现在,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大规模战争了。

    ◎

    院落里男孩所打出来的柔拳,已经颇具章法。

    对着木桩不断的以柔拳击打,看上去绵柔的力道,其实攻击的是木桩内部。

    继续持续下去,这根木桩,会从内部爆裂而粉碎掉。

    日差能够预料到这样的场景。

    正在男孩进行下一步柔拳攻击时,便出声叫住了他:

    “宁次。”

    修炼中的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转过头,看到了站在走廊那里对自己招呼的父亲日向日差。

    “父亲大人。”

    宁次跑了过来。

    “你的柔拳已经练习很好了,很快就可以接触更高级的柔拳了。”

    日差温柔的抚摸着儿子宁次的脑袋,露出微笑。

    “是……不过,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强。”

    宁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拳头微微握紧,似乎流露出某种不甘之色。

    见到宁次如此样子,日差也不禁有些沉默下来,惋叹不已。

    他自然清楚宁次内心的挣扎是什么。

    因为让他亲眼看到了日向一族的丑陋。

    前一阵子他应兄长日向日足所邀,带着宁次前往宗家的领地,观看兄长日足与其女儿日向雏田的柔拳训练,因为不自禁对日向雏田露出杀气,从而被兄长日足以笼中鸟压制,滚在地上痛不欲生。

    这一幕的丑态,被宁次亲眼看在眼中。

    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杀气。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宁次,会和自己一样,被种下失去自由的笼中鸟,而兄长日足的女儿,却不需要被笼中鸟所操控,反而未来可以去操控分家的命运……这样的不甘和怨恨,怎么可能压制住。

    明明自己的儿子更具有天赋……

    明明作为宗家族长的女儿,却毫无战斗天分……

    结果却是有能力的宁次,将会成为分家,而无能的宗家之女,还要继续享受宗家的待遇。

    这样的家族何其不公。

    宁次的心智还未长开,自然还未意识到笼中鸟真正可怕的地方。

    等到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也会和自己一样,这样憎恨着家族,憎恨着所谓的命运吧。

    一边仇恨着家族,一边还要对宗家的生命负责。

    每当想起这种事情,日差就忍不住黯然叹息。

    “你已经做得十分好了,不过这种表情,不要在宗家的人表露出来。”

    日差无法给宁次一个纯真干净的童年。

    也没有能力赋予。

    每一位分家的人,在几岁的时候,就要打上笼中鸟……拥有这样的人生,何谈所谓的纯真童年。

    日差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大半都是在憎恨和敌视宗家中度过。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

    宁次不懂得日差为什么要那么说,但想到那日父亲反抗的下场后,就隐隐明白了一点。

    分家和宗家的身份不可逾越。

    “知道就好,以你的天赋,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宁次的天赋远在自己之上。

    可惜,身为分家的忍者,是没有资格触及回天等高级柔拳的。

    那是自己宗家忍者才有资格学习的柔拳。

    日差虽然也会这种招数,但是学习的并不全面,而且还被勒令了不准私自传给自己的后人,必须要经过宗家的同意,才能去传授给别人。

    “话说回来,家族里最近好像多了不少事情,我听说是云隐那边要施压我们……”

    宁次这时想到了什么说道。

    这件事想不注意都难,族里的很多大人都汇聚在一起,对这件事展开激烈讨论。

    日差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修炼和学习。”

    这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左右的事情。

    “那村子还会继续打仗吗?”

    “不会。”

    日差断定说道。

    “为什么?”

    “保护宗家,是分家必然要履行的责任。”

    日差这样回答。

    宁次疑惑看向父亲日差那张带有坚定之色的脸旁。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还是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日差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惆怅之色。

    何谓宗家。

    何谓分家。

    总有一天,宁次会彻底明白这两者只见的鸿沟差距。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日差希望宁次永远不要明白这样的事情。

    望着父亲日差离开的身影,宁次只是站在那里思考,父亲留下来的这句话,到底寓意着什么。

    ◎

    “兄长。”

    日差来到宗家的领地之后,在走廊上就碰到了自己的兄长日向日足。

    对方紧皱着眉头,似乎也在因为一些事情而烦恼起来。

    这也在日差的预料之中,成为麻烦事件的中心人物,一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木叶和云隐重开战端。

    这样的压力压在一个人身上,可以想象其压力如何了。

    而这不过是云隐的阴谋罢了。

    这一点日向一族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态,也不敢保证云隐就会真的是在虚张声势。

    估计木叶村内部很多人都在抱怨,日向一族的族长,为什么要把云隐使团首领杀掉。

    可是这样思考的人,却丝毫没有理解这件事真正核心问题所在。

    云隐使团首领,比起来日向一族绑架,更像是在自己主动求死。

    求死和失误被杀,这两者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可云隐此刻先声夺人,只是把矛头对准了日向,而非整个木叶,难怪很多木叶忍者抱有这种不是在针对木叶的侥幸心理了。

    抱有这种想法的,大多是下忍和中忍,而经验丰厚的上忍,绝对不会抱有云隐不是在针对木叶的天真想法。

    “你来这里做什么?”

    日足淡淡问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