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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知只觉得一股灵力在自己后背轻轻一托，就将他悬空的身子轻轻地推回了床上。

    程寰的脸近在咫尺。

    魏知整个人都僵住了。

    程寰没有注意到魏知的反应，她已经困到了极点。

    年轻时肆意妄为仿佛总算遭了报应，身体再也没有以前那样能折腾了。

    只是她感觉到魏知快掉下床了，才下意识地醒了片刻。

    没一会儿?    程寰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魏知定定地望着她半晌?    确认她不会再醒了，沉默片刻?    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将程寰的头虚空抱在了怀中。

    和程寰想必，魏知现在清醒到了极点。

    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四处奔涌。

    大抵是过于兴奋?    魏知的灵识比平日里更加敏感，以至于当有人正要靠近他们房间的时候?    魏知已经本能地召出了三百。

    来人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魏知垂下眼睑?    轻轻地放开程寰，在她身上设了个结界，不让她被轻易吵醒后，翻身下床开了门。

    门外的人原本还在天人交战?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猝不及防和魏知打了一个照面，当即愣住了：“魏知？”

    魏知没有吭声，他反手关了门，倚在门上看着深夜到访的秋水。

    秋水有些怕他。

    看见是魏知出来，她甚至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找我师父？”魏知忽然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    隔着浓厚的夜色传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秋水迟疑了一下?    才站在原地开口道：“我来是想跟你们做个交易。”

    魏知眉梢一扬，没有接话。

    秋水深吸一口气?    飞快地道：“我想离开这里。”

    “花千酒不给你钱了？”

    “……那是骗你们的。”秋水道。

    “哦？”

    “我来这里原本是以为月池可以复活人，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秋水说道：“可进了清玄谷后?    想要离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魏知一言不发。

    显然秋水说的话他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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