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4章-《阴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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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土匆赶来之后,瞧得会客大厅中忽然躺着两个陌生人,便非常不解地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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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属下不得不佩服宁镖头,到底是常年在外走动的人,眼睛毒的好似飞雁一般!”杨力上来就是一句无头尾的话,使莫土越发糊涂了。
“掌门,方才属下和杨坛主一齐吃饭,瞧得旁边的这两个人不对头,便试探了一下。果然,您猜,他们是什么人??”宁九轩问。
莫土听到这话,忙走到跟前细瞧了一番,但是终于摇头:“不知。”
“掌门,如若属下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是仙上门的人!”宁九轩沉声。
“仙上门?”莫土一诧,反问一句。
旋宁九轩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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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宁九轩这种人,常年跑镖护路,见过的各色人等那是不尽其数,今日和杨力一齐喝酒之时,无意中发现旁边的这两人行为举止很怪。
其一,他们的穿着怪,青衫配土靴,从未见过,且他们坐姿皆非常端着,不论是吃菜或是喝酒,皆是一板有式,一句话没有,这些常人根本不可能去注意的细节,在宁九轩眼里,却是天大的疑点。
去酒楼吃饭喝酒的人,皆是为消遣高兴,哪有像这两人一样作板式似的,为了证实,宁九轩借故将酒洒在了一人的身上,当这个人出声质问之时,宁九轩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些人的口音非常生分。
终使宁九轩认定的原因,是他扯下一人的青衫之后,发现了此人贴身衣的腰间,缠着一条束带,这条束带,旁人是不会认得的,但是宁九轩却认得,他之前审讯那些被凌无心所擒的仙上门俘虏之中,各人的身上,皆缠了这么一条束带,这条束带上绣着一头虎头象身的怪兽,如此诡奇的图案,宁九轩瞧过一次之后,就绝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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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事情的始末之后,连莫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句:“老宁啊,可真是个人才。”
宁九轩嘿一笑:“不值提,当初那些俘虏,您没当回事,不然方才您也能瞧出来。”
“瞧来,这仙上门近来又在京都走动了?”莫土反问。
京都就这么大的地段,有哪些陌生的武门中人来回,那是绝逃不过九玄堂的眼睛的,然而,负责这些“眼睛”的巡查坛主杨力,却并不知情,一时间,他便非常自责:“此事怪属下,竟无发现他们!”
“哎!这个哪能怪杨坛主,这几天净忙着帮掌门查那民盐的事,必然顾不上这些了。”宁九轩在一旁帮杨力开困。
听到宁九轩替他说话,杨力感激地对他稍笑。
“上次凌夜谷的凌谷主不是将那青冥寺给清理了一遍吗,是了,那个什么长老,是不一直被咱关着呢?”莫土忽然问。
“是,他们一直被咱关在郊外的巡查坛地牢里。”杨力。
“是,那瞧来,这些人是近来这段时间才来的了。”莫土问。
“应是这样。”杨力答。
“晃醒他们。”莫土坐在了椅子上,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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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九轩听到之后,便手脚麻利地走到了那两人的身边,双手一阵摇动,那两个人便慢悠地醒转过来。
很快,这两人便睁开了眼睛,当瞧得周围的情况之后,立时脸色大变,想站起来,却是腿一酸,就跌坐在地上。
“莫动了,起来有什么用?”莫土淡声。
这两人一瞧莫土的样子,就知此人武学高深,在瞧旁边那两人,不就是方才在酒楼里找他们麻烦的人吗?
“是仙上门的人?”莫土问。
听到这话,这两人眼神中明显闪了一下:“不知。”
“可认识在下?”莫土问了一句。
这二人听得这话,便细瞧了一会儿,很快,二人脸色骤然大变,仿若是知莫土的身份了。
在北国一带,仙上门早就开始大势地妄为了,靠着在五丰山上的那一出,有了御龙山庄暗中的支持,很多势力不大的门派无可奈何。但是在京都,仙上门却依然属于隐藏的状况。
这其一,是九玄堂就在京都,以九玄堂的武势,想在京都闹事,很难占得便宜。
其二,就是京都此地的纲纪,比任何地方皆严格的多,在这里,仙上门就只得暗地行事。
不过,为稳妥安全,在京都执行任务的所有仙上门的属下,各人基本上皆知几个不能惹,或者是见到忙躲的人,这其中一,便是莫土。
杨力和宁九轩可能名声且不大,他俩自然就不在那些“不能惹”的人之列,不过,可以惹的,偏将他们擒了,而不能惹的,竟终于是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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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知必然认识,既认识的话,咱就不说废话了,说罢,到京都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救回仙上门的长老?”莫土戏问。
门中长老在京都被俘,是仙上门的奇耻,门中所有的人,均以此为鉴,如今莫土大咧地就这么问出来,难怪这俩人听到之后,脸皆红了。
不过,饶是莫土怎问,这俩人嘴里就是不吐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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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就算不将九玄堂,不将莫某人放在眼里,可这里是京都啊,难道就不怕那些虎狼般的士卒知晓仙上门的劣迹?当初青冥寺那事儿,那些当差的可一直查着呢。”莫土继续说。
“哼!北国人,就是喜欢吹羊!”那个被宁九轩一拳砸中的人,忽然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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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羊?”这两个字使莫土,另有宁九轩、杨力差点笑出来。
“哈,到底是谁在吹………却不知呢!”宁九轩想学他,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北国的士卒,犹如小虾鱼一般,吾一人,能斩掉一百个!”那人继续说。
“是!够狂啊,一人斩一百个?行啊,要照这么说,若是仙上门的人皆凑齐了,岂不得堪比百万大队?”杨力讥讽般地大笑。
莫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试探地问:“哎,见过的北国的士卒吗?从没瞧过,怎敢扬言能斩一百个?”
“不光是见,且斩过!皆是饭囊………水袋!”
听到他终于说出此言,众人是一阵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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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坛主,将他们押到巡查坛的地牢,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旋速来回禀!”莫土忽然。
宁九轩上前一步:“掌门,您信不过属下?”
莫土一愣,“莫多心,不是信不过,而是忽想起一件大事,一件不容有失的大事,快去罢!”
听到莫土这么说,宁九轩和杨力就不再罗嗦,叫了几个人帮着,一齐押着这两人就往巡查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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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刚一走,莫土立时就派人去请西门祖。
在这个节骨眼上,西门祖实在是不方便公开到九玄堂中,不过好在莫土考虑周全,派了机灵的弟子一路护送,在街上转悠几圈之后,悄至九玄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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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西门祖就怨:“偷摸的来,像个什么样子,另有!这几日,简直成了莫兄的臣子了,瞧本太爷,能干旁的事吗?”
听到西门祖的怨言,莫土厚着脸皮嘿一笑。
“得了!”西门祖一面嘟囔,一面不客气地坐在会客大厅里的椅子上,随手抄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来人,让夫人去将书房里的那罐蒲叶拿出,用花园里的井水沏上一壶送来。”莫土对着外面喊。
听到这,西门祖立时就变了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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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罢一会儿玩笑之后,莫土的夫人就将茶送了上来,与西门祖见示之后,便回去了。
莫土给西门祖倒上一杯之后,西门祖一口就喝干,那表情,就似喝下九天酿浆一般,一面咂嘴,一面赞叹:“呵,真是!”
莫土嘿一笑,便给他复倒一杯,旋即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来这半天了,瞧莫兄这幅模样,也懒得问,说罢,是不那事儿查到什么结果了?”西门祖没急着喝第二杯,倒是问起来。
莫土大手一拍:“要不说西门老弟能当太爷,莫某只得当个武门二混子呢,这眼睛就是不一样,这却能瞧出来?”
“莫废话,到底是什么事?”听到莫土的话,西门祖心下是一松,若真有好消息,那他就放心了。
“这消息的好或坏,得稍等。”莫土语气沉稳。
“个老东西,在本太爷面前卖关子?”西门祖脸色不快地问。
莫土笑,双手乱摇:“不,不是,西门太爷就莫问了,喝着这茶,等喝罢了,或许好消息就到了。”
西门祖冷地哼了一声,吼说:“觉得本太爷很闲是不?这每日处理不完的事,另有,就算是好消息,那是莫兄的好消息,与本太爷何干?”
莫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样罢,若是一会儿真有好消息传来,那就送西门太爷一罐蒲叶,怎样?”
西门祖摇头,无话。
“怎?不是喜欢喝吗?”莫土不解地问。
旋西门祖缓伸出手掌,伸出两根手指,悠声:“三罐!!”
“………”听到这话,莫土只得无奈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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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门祖喝罢第二杯蒲叶,终于如厕之后,杨力和宁九轩赶了回来。
二人一进来,瞧得西门祖竟在,便忙一示:“太爷大人在?给您见示了。”
西门祖客气地点头,旋即莫土便忙问:“怎样?”
“掌门,没错,这束带对着细瞧一遍,丝毫无误。属下敢用脑袋担保,那俩小子就是仙上门的!”宁九轩一面大咧地说着,一面将束带递将过去。
“哎,这是什么呢?”西门祖不解地问。
忽然,莫土大手一拍,兴然地站起来:“天助!天助也!!”
瞧得莫土这么兴然,众人皆是一脸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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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老弟,猜出是谁人在背后下黑手了!”莫土笑了一会儿之后,沉声说。
“谁?”
“仙上门!”莫土一字一顿地出。
“啊?仙上门?”这句话,从西门祖和杨力以及宁九轩的口中,几乎是同时问出。
杨力和宁九轩有疑问,是不知为什么莫土将仙上门扯了进去,而西门祖,则是根本不知仙上门是什么。
“此事复杂,就不在这细说了,只想问西门老弟几件事。”莫土。
西门祖不自然地用手挠头,点头:“问。”
“这段时间,京都的卫所队卒,可曾遭过袭击?”莫土问。
“没有,怎可能,京都的卫所队卒若是开始斗仗,那岂不天下皆大乱了,且说了,莫掌门就在京都中,这事却用问?”西门祖用无奈地口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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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莫土忽然一拍大腿,“方才九玄堂的人去外面,擒了两个仙上门的人回来,刚在这儿审问他们之时,谈到他们为何敢在京都走动,不怕士卒之时,您猜他们是怎说的?”
西门祖问:“怎?”
“杨坛主,宁镖头,且记得吗?”莫土无回答,而是转向他们二人问。
杨力皱着眉头一想,脱口而出:“他们,北国人喜欢吹羊………哦,就是吹牛,士卒,好似小虾鱼一样!”
“且一人能斩一百个!”宁九轩在一旁补充。
听到这些,西门祖忽然重拍了一下桌子,嗔声问:“这是哪个狂徒敢如此妄言,诋毁当朝卫队!”
莫土摆手,示意西门祖莫怒嗔,旋:“这却不是重要的。当时问他们,见过北国的士卒吗?他们回答的是什么?”
片刻之后,杨力和宁九轩忽然齐声:“不仅是见,且斩过!”
“是,就这话!”莫土。
“等下,莫忙,这越发听的糊涂了,什么斩过,什么仙上门?不是有好消息吗?哪呢?”西门祖听的实在糊涂,难怪,他不是武门中人,对仙上门,根本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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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简单说来,这仙上门,是武门中新兴的一组织,作尽恶事,上次被人整治过一次,在京都中就匿迹了,但是今日竟又出现了,且莫某刚得到手下人回禀,当初查出的镖车中有民盐的那几个士卒,竟凑巧地遇害了。”
“士卒死了?………是,这事似有耳闻,今日下早朝之后,遇到帝衣卫的石傲统领了,就闲聊几句的,他嘟囔着什么喝酒误事,似是京郊大营的士卒喝酒之后摔死了,但具体怎回事,却没太在意。但这跟今日的有什么关系?”西门祖仍是有些不明白。
莫土:“喝酒摔死?哼,骗小娃儿去罢,定是被人灭口了。而刚擒的那两个人,他们竟如此狂言,北国的士卒实不堪击,且斩过,瞧他们,不像是吹嘘,那么,这些事联系在一起,那就………”
众人忽然明白了莫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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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几个称喝酒误事的人,不是摔死,而是被刚擒的那什么仙上门的人,给斩的?”西门祖声音不稳地问。
“哎!好似真是这么回事啊!”宁九轩和杨力仿若回过神来了,不住地点头。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此事就有眉目了,仙上门的人,为什么斩那些士卒?他们为何要灭口?”莫土问。
“果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背后给九玄堂下黑手的,就是仙上门!”杨力已理清一些脉络,不像方才似地另有些恍惚。
“莫忙,此事关系重大,擒的那两个人在哪?”西门祖问。
“已被关在一处地方了。”莫土答。
“定得瞧住,莫使他们逃了。本太爷这就去找武王殿下,将这个事告诉他,另有,手里那条束带上的图案,可是证据啊,须保存着!”西门祖知此事不能耽搁,叮嘱一句,起身就离去,
“放心罢,杨坛主,宁镖头,去将太爷大人送回家,路上须注意避耳目!”莫土无挽留西门祖。他的心里,越发的急了。
“是了,莫忘了将三罐蒲叶给送家里来!”走出没几步,西门祖忽扭头对着莫土说了这么一句,直将莫土弄得哭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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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祖走之后,莫土忙回到了书房中,摊开一张白纸,旋即拿起笔蘸黑墨水,想得片刻之后,便在白纸的至上边,写上“民盐”二字。
沉寂片刻之后,莫土复在民盐的下面,写上了“谋财”二字,在这二字的左边,写上“嫁祸”二字,右边,则是写上了“寻事”二字。
写罢这些之后,旋琢磨一下,他终在这一排字的下面,由左到右,分别写上了“仙上门、朝野。”五个字。
旋即,莫土忽然脑海中想起什么似地,在至下面,写上了“天下大会,对付仙上门”九个字。
写罢这些之后,莫土便将笔放下了。
瞧着这些字,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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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莫土忽拿起笔来,是将第二排的“财物”二字给抹去了。
旋即,他很快将“嫁祸”二字给涂抹了。
终于,他将第三排的“朝野”二字,给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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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眼睛里忽然闪出灵光,将笔放在一面之后,目光由上到下地瞧观一面,嘴里嘀咕:“用民盐,给九玄堂寻事,使其手脚忙乱,无暇顾旁,这样,就无法去参加天下大会,没法对付仙上门!”
莫土终于理清一切的头绪,他轻快地吐出一口憋闷许久地怨气。旋掌化成拳,沉砸在了桌子上,口中冷声:“仙上门!出招这般阴险,瞧是找死!”
“来人!”
“掌门,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九玄堂全数的弟子,近日须在京都中密切注意不明身份的武门中人,另外,使杨坛主将这条束带上的图案绘制成图,所有弟子皆细瞧清楚,但任何人不准留图,近几日凡是遇到身上腰带绣有此图的人,能抓就擒,不能擒就当场宰了!”
言罢,莫土将束带扔于那个护卫的手上,而他,则是大步地走迈出去。
这护卫常年跟在莫土身边,早就听出莫土的语气皆甚是愤嗔,当下不敢耽搁,忙不迭地就去安排。
几乎一夜之间,整个京都城开始掀起了滔天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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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堂出动了过半成的人手,在京都中全面搜寻,但是足一天过去之后,却是一人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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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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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堂会客大厅,此时坐满着人。
几大镖局的镖头,几坛主,另有孤尘风等人,全部在列。
事关重大,莫土连夜召回了分布在附近的九玄堂的一些重要人物。
戒律坛主———青寻,和外事坛主宁通,以及内坛主剑诧,这三人平素里,是甚少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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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寻掌管戒律坛,主掌的是惩治那些作歹的帮众,但九玄堂这种悠久年岁的大派,门中弟子倒是甚少有犯过的,他平时里特清闲,一般皆躲在京都城郊的山庄里。
而外事坛的宁通,则是每日皆跑来奔去,谁人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在哪里。
剑诧则是莫土的亲戚,掌管九玄堂的内坛,主是负责一些门中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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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昨日的事,皆知了罢。”莫土坐在主位上,威问。
下面的众人早就听杨力和他们说清楚了,便皆纷各点头。
瞧得众人点头,莫土:“虽然此事尚不是全然定盘,但已然有十之五、六定局,仙上门竟敢对咱们下黑手,就不能放过他们!”
“掌门的说是,这种宵小之派,必须除之!”杨力赞同。
杨力言罢之后,余下人纷各点头表示认可。
“从昨晚到现在,搜查这么久了,可曾发现一些蛛迹?”莫土问。
听到这个,众人皆纷各摇头。
众人这么一摇头,莫土不生气,而是换了口气问:“那依诸位之见,有什么法子可使他们现形?”
“掌门,咱们不是擒到两人吗?问他们不就知了?”戒律坛的坛主青寻,抢说。
“老青,木脑袋吗?这么简单的事,掌门会想不出?猜来,必然是那两人怎也不肯开口。”剑诧悠声。
“剑坛主说的没错,属下昨日和宁镖头轮换着审了足两个时辰,天皆拂晓了,他们一字没说。”杨力语气有些无奈。
“用重刑了吗?”青寻旋问。
“是的,比那公堂审案用的刑皆重,但是没用,那两人晕厥过去三次,不说。”宁九轩在一旁。
到这里,会客大厅里一下子开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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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得半柱香的工夫之后,外事坛主宁通忽然一拍大腿:“有了!”
“哦?说来!”听到宁通的话,连莫土在内,所有人的目光皆移了过去。
“这个简单,将他们放了不就行了?”宁通语气沉稳。
“放了?老宁,这是什么意思?”杨力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一句。
“是啊!将他们放了,他们不就得回去吗?只须派人在后面跟着,不就知他们的贼窝在哪儿了?”剑诧忽然明白过来,在一旁兴然地抢着说。
莫土听到这个,脑海中一亮,笑然:“莫说,是个可行的法子。”
“掌门,法子是不错,但是细节需好生斟酌。”一直没有开口的孤尘风说话了。
孤尘风一话毕,旁人皆将嘴巴给闭上了,在九玄堂中,不论是论武,论阅历,或是论辈分,孤尘风皆是仅次于莫土的。
“孤老,有什么想法?”莫土客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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