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玛,我……我只是……”她指向润萍,“被那个贱婢蒙蔽了!” “不,不是奴婢。”润萍膝行到向海棠面前,扯住她的裙角,眼泪直滚,苦苦哀求道,“主子明察,不是奴婢干的!不是,还请主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向海棠冷冷的俯视着她:“润萍,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从来都没有……背……背叛过主子……” 润云瞧见润萍哭的涕泪横流的可怜样,心里产生一丝不忍,想为她求个情,可转念想到她不忠不义,竟然勾结大格格要陷害主子,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时,润萍突然又看向怀真,“都是大格格逼问奴婢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已啊!” 怀真大怒:“你这个贱婢,明明是你跑过来说向格格和侍卫私通,如今还敢撇的一干二净,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李福晋见润萍不仅背着她挑唆自己的女儿闯下大祸,还反口咬向怀真,她心里更急,深为后悔,自己花钱竟养了一个坑害自己的贱婢! 她恨不得立刻将润萍杖毙,又怕逼得她狗急跳墙,反咬上自己,只能求四爷道:“主子爷,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怀真受了小人蒙蔽,不如将怀真和润萍交给妾身,妾身定会审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向格格一个公道!” 四爷淡漠道:“你不必费心了,这件事我自会审问清楚。” “主子爷……” 四爷不再理她,而是看着向海棠问道:“海棠,你想怎么处治这个贱奴?” 向海棠冷冷睥睨着润萍:“还有何人指使过你谋害我?你若从实招来,或许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润萍仿佛抓到了生的希望,立刻转头看了一眼李福晋,李福晋吓得一缩,手不由的紧紧绞住了手帕。 “还有……还有……”润萍犹豫了一下,又惶惶的看了看李福晋,一咬牙道,“李……李福晋也指使过奴婢谋害主子,可是奴婢绝不敢向她透露一星半点。” 她竖起三指指着天,“奴婢发誓,除了这一次受了大格格胁迫,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主子。” “你胡说!”李福晋面色如土,一下子跪倒在四爷面前,泣声道,“主子爷,你不能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她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到谁就咬谁。” 怀真不想还牵扯出李福晋,她白着脸色,将胸脯一挺:“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晚之事是我设了局,想要从向格格身上搜到那封信,与额娘无干。”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女儿听凭阿玛处置,还求阿玛不要迁罪于额娘。” 四爷失望的看着怀真:“若不是你额娘指使你,你与向格格有什么仇怨,为何非要设局害她?” 怀真转头看了一眼吴恙,咬着牙道:“因为女儿……” 她实在说不出口,她喜欢上了一个侍卫。 四爷瞧其情状,哪能不明白,气得直咬牙:“怀真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说着,盯了一眼李福晋,“还有你,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李福晋哭道:“怀真固然有错,妾身也固然有错,难道主子爷你就没错吗?你可是怀真的阿玛啊……” 四爷苦笑道:“是啊,养不教父之过,来人啦!”他冷冷一挥手,“将大格格带下去,禁足墨云轩!至于你,有没有谋害向格格,你心中有数!” 李福晋紧紧拧着手中绢帕,矢口否认:“妾身……没有……也从来没有……收买过她身边的侍女。” 她的确收买了润萍,让她盯住向海棠的动静,也处处针对向海棠,给她穿过小鞋,但是绝没有毒害她。 她本恨不能弄死她,可是王嬷嬷的死让她清醒不少,也让她认清目前最大的死敌是年氏,她哪里还有精神再对付向海棠。 “怎么没有?”润萍急于想求得一命,卷起宽大的衣袖,露出腕上翡翠手镯,“这还是李福晋你送给奴婢的。” “你——” 四爷声音一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福晋这才不得不承认,哽咽着嗓子哭着辩解道:“妾身的确送过镯子给润萍,可是妾身只是让她盯着向格格的动静,妾身从来没有谋害过向格格啊,若妾身有意要谋害向格格,怎么可能放心的将弘时交给向格格呢?” “阿玛,阿玛……”这时,屋外响起了弘时哭泣的呼唤声,他急步跑了进来,看到李福晋哭着跪倒在地,惊恐的扯扯四爷的衣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姐姐被带了下去,额娘也跪在这里?” 向海棠见弘时进来,心中突然涌起一丝难以言喻,夹杂着前世今生的复杂情绪。 对李福晋的恨,对弘时的不忍,对四爷矛盾的幽怨和愧疚…… 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竟不知是何等滋味,她看了看四爷,疲倦道:“妾身累了,这里就交给主子爷吧!” “向格格……”她正要走,弘时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闪着泪光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你能帮我求求阿玛么?求求阿玛饶了我姐姐和额娘。” 向海棠只觉得心中苦涩难言,俯身摸了摸他的头:“一个人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这叫善恶因果,弘时,你明白吗?” 弘时好像明白了一点,转头失望的看向李福晋:“额娘,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向格格呢?” “弘时,我……” “其实,儿子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会是阿玛和额娘,额娘你不用嫉恨向格格的。” 李福晋心头一震,泪如雨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