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阳子汗如雨下,本来今日他只是来走个过场,可没想到,这相爷夫人根本没有安排好,如今将他架在火上烤,这可怎么办! “大小姐,此番实在是小道之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没找到邪崇之物,或许,或许是这院子里有别的阴煞之物?小道给大小姐做一场法事弥补?” 沈清曦好整以暇的看着振阳子慌了神,一转眸,胡氏和张妈妈额头之上汗如雨下,她笑了笑,“道长是不是以为相府柔弱可欺?!” 说着沈清曦看向沈怀,“父亲,振阳子道长今日之过,轻则损毁女儿名声,重则,是要将厌胜之术巫蛊之祸嫁祸栽赃在相府的身上,幸而女儿身正未曾被发现可疑之物,否则,相府岂非要因此遭蒙大祸!这道长在京城之中四处做法,此番不知是收了哪家人的好处,竟然要来陷害我们,分明就是要至我们于死地!” 胡氏语声微颤道,“曦儿,也、也没有这般严重吧……” “夫人!”沈清曦一字一句,铮铮如铁不容辩驳,“夫人只怕不知道厌胜之术和巫蛊之祸的厉害,二十年前,因厌胜之术而生的诛灭九族之事半分不少,这么多年来,厌胜之术一直是禁忌,这位道长不说院中有鬼魂作怪,一来便去后面挖东西,这难道不是说相府涉及巫蛊有厌胜之术?!此番我没想到,这会儿倒是回过神来,若是这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只怕明日一早,父亲的丞相之位便岌岌可危了。” 沈清曦气势凛人,胡氏被她气势所慑,竟然口舌笨拙了起来,半晌没说出辩驳之语,而一旁的沈怀却被沈清曦说的满头大汗。 是啊,一开始说是邪崇之物他还没多想,可最后并没有搜到,足以说明这道长是想冤枉自家长女,自家长女被冤枉事小,这道长若真是别家派来害相府的,那他的官位和相府的荣华如何能保住?不仅如此,只怕他们满府上下性命都堪忧! 沈怀神色一变,“来人,将这个道士给我抓起来!现在本相就要知道,他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敢如此行事——” 胡氏面色大变,沈清曦心底却愉悦的笑了!她太了解沈怀了,他将权力和自己的官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有人要危及他的官位,那他便绝不会股息! 几个家丁一拥而上,瞬间便将振阳子捉了住! 一人从后面抄出一根木扁担来,朝着振阳子背脊上便是一阵痛打。 振阳子“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很快便痛呼出声,“是张妈妈,是张妈妈让我来的,她说相府大小姐院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让我来指出来!” 此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张妈妈!竟然是夫人身边最为得力的张妈妈! “噗通”一声,一旁的张妈妈满头大汗的跪了下来,“相爷,相爷不要听这个臭道士胡说,老奴绝没有,老奴绝不敢——” 振阳子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一丝顾忌,立刻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