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如晦一脸恍然,倒是明白为啥这货刚刚在里面不说,非要私下和他聊了。有些话,确实不好当着李大德的面说破。不然还以为他收了哪家的钱呢。 “可是府君,某观殿下行事,并无对世家大族有贬低不满之心啊!” 一句话,又叫温大有愣住。 “没有?” 后者品着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便真正诧异起来。 对世家没恶意,会指使乌大宝去敲王氏的竹杠? 对世家不警惕,会故意把王珪丢去马邑,把柳昂架空,收了河东的兵权? 对世家不怀疑,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为了财帛而横加关税? “呵,某说府君啊,合着殿下做的这些安排,你竟全然没懂其中的深意?” 杜如晦如今总算知道,为啥自己这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一方面是因为某赵王过于心黑,只加工作不涨工资。另一方面,身边这也队友也是一言难尽。 “殿下警惕是不假,但你以为他只警惕世家么?” 拉着温大有往外行走,待过了大明殿中墙的月亮门,干脆就躲去东面院墙下的角落里,低声道:“某此话只对你一人言说,莫传他人之耳!” 杜如晦说的郑重,待温大有默默点头后,便凑近了低声道:“殿下之所以敲打王氏,乃是因为他欲重用王氏!此乃君王之道,你我不可妄自揣测!至于那关税……府君啊,你只看到殿下收钱,却不见他欲颁令对纳税者施以保护?如此一来,那些外地的世家子弟,岂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借行商之名入晋……” 杜如晦很是自然的把中间那条架空柳昂、王仁恭的话略了过去,温大有也很有眼色的没再提及。但只这两点,也叫他张大了嘴巴。 某殿下这心眼……这么黑的么? 与此同时,长安,已然改名为太极宫的皇城内,正在甘露殿欣赏歌舞表演的老李同志也在与人谈论某杠精在太原的各种举措和深意。 “……如此一来,整个山西道的兵权看似入殿下之手。但因兵马频繁调动,将官们只认朝廷诏令而非一人,实则全权为陛下所掌控耳。殿下略施巧计,便叫后方安定,外兵尽归陛下掌控,臣实在是佩服不已!” 被老李拉着一起坐在御座之上的裴寂老脸感叹,貌似为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而伤心,却喜得老李笑出了一脸褶子。 果然,当初把老三打发到太原真是一步妙棋啊。 不过待笑完之后,李渊却是瞥了一眼裴寂,好似无意间的轻声道:“裴监,是派人盯着吾儿否?” 一声轻语,在悦耳丝竹声中透过,不亚于旱地惊雷。 裴寂的表情一变,好似被烫了屁股一般从御座上弹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奔到案前跪了下去: “陛下!臣没有啊!此乃马邑太守王仁恭上书言说,那柳洋在朝中也多因此事牢骚。臣担心陛下会因此言而误会赵王殿下,才设法笑谈化解!臣这都是为了陛下啊!” “哦,原来是这般!裴监真是有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