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拨云见日,事事明朗(二更)-《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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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松开红裳的手,率先进了这茶楼,看到一楼也没有什么人坐,于是也不上二楼的包厢,而是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钟渠也不讲究这些,直接坐到她对面的位置,吩咐茶博士上壶好茶,然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如今再看这张脸,是真的长得好,无一处不合他心意,可惜这朵娇花已经有主了。

    他刻意甩开失落的心情,或许她这趟前来是改变主意了呢?他顿时有所期待起来,如果是这样,他一定尽快找人上门提亲,只要把一切都定下来他才能放心。

    心里想了很多,可对面那女孩的话却让他差点把茶碗给砸到地上。

    “你说什么?”他眯了眯眼。

    容静秋不惧他的威胁,“钟世子,说多少遍结果都一样,我已经许人家了,不希望钟世子在背后使阴招坏我姻缘,还请钟世子莫要因为提亲不成就报复我……”

    钟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不是个阴险的卑鄙小人,此时什么绮丽情思都离他远去了,他带着怒气地问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容静秋微微挑了下眉。

    不管是不是钟渠做的,这事他都脱不了干系,容静秋思来想去这是解决问题最干脆的办法,而且如果就此能让钟渠对她死心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她没有那么自恋,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她,只要她看上的人喜欢她就足够了。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钟渠愤怒了,这回他真把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向容静秋。

    容静秋根本不怕他这一面,“钟世子,无论说多少遍,我都还是那句话,请你不要坏我的姻缘,不要再做那等小人行径……”

    钟渠怒极反笑,圈着双手睥睨着对面的年轻女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以为我钟渠非你不娶?没错,老子是看上了你了,可也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老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没有那兴趣去阻你的姻缘,你要嫁那小白脸也好,不嫁他也好,都跟老子没关系。”

    这会儿他不想再装斯文人了,直接把这几天在城郊训练营里的痞相拿出来对付容静秋。

    容静秋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也祝钟世子能找到如花美眷,将来夫妻恩爱。”

    她端起茶盏朝对面的男子举了举,并且一口气喝光了那碗还有些滚烫的茶水,这够诚意了吧?

    钟渠的心被容静秋拿刀一下又一下地砍了个稀巴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那番话是中干外强的表现,爱极恨极,他冷笑一声让茶博士再上一碗茶,然后当着容静秋的面把那碗茶也喝了个精光,“那我就谢过容姑娘的祝福。”

    说完,他直接起身就要走。

    容静秋的心这下子轻松了起来,她笑道,“钟世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必急着走?”

    “你还要跟老子说什么?”钟渠转头冷睇她。

    容静秋道,“那江南学政是你的堂舅舅,我希望你能去信一封让他给我解开误会,这于钟世子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吧?”

    钟渠冷笑道,“老子为何要帮你?容姑娘,你这是自视甚高。”

    都拒绝他了,还想他为她办事,她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她当他是谁?是她家养的奴才?

    他钟渠是喜欢她,但没到那等丢弃自尊的地步。

    容静秋对他的嘲笑视若无睹,“钟世子,这事是你家先挑起来的,难道不该为我澄清吗?”

    钟渠这下子听出些不同的味道,他一把拉开椅子又坐了下来,“什么叫我家先挑起来的?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容静秋于是把事情简单地重述了一遍,“这下子你听明白了吗?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既然你自认行事坦荡荡,那就该把这事给处理好,毕竟你总脱不了干系,不是吗?”

    钟渠的手紧紧地握成拳,这下子他明白了,能让桂家堂舅舅说这话的只能是自家亲娘,一定是她背后搞的鬼。

    容静秋看他想明白了,这才站了起来,把红裳手里拿着的帷帽给戴好,“我话已说完,就先告辞了,钟世子请自便。”

    说完,她行了一礼,直接就朝门口走去。

    钟渠回过神来三两步就蹿到她的面前,直视那帷帽下如星辰的眸子,“如果我说我没有干过这样下作的事情,你信吗?”

    容静秋看着钟渠年轻的脸庞,以及那张脸下紧张的情绪,果然她最初的感觉是对的,这人并不是个行事阴暗的伪君子,于是她点了点头,“我相信。”

    钟渠突然笑了,她这三个字让他如释重负。

    原本对她的喜欢缘于容十七这雌雄莫辩的少年,原以为她是容十七的替代品,原以为他对她的喜欢其实也不过是如此。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这个聪慧的女子。

    可惜,他们相遇得太晚,而他明悟得太晚,终究只能错过彼此。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给你办妥的。”

    他忍着心痛哑声道。

    容静秋福了福表示感谢,没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钟渠转头,看着她扶着侍女的手上了马车,再然后踏脚凳被收上马车,车夫轻轻扬鞭,马儿跑起来,带着她消失在夏日烈阳里,而他伸手再也触摸不到。

    “姑娘,那钟世子的目光似乎很哀伤。”红裳透过车窗帘子的缝隙回头看去,就看到钟渠依旧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去。

    “时间会冲刷一切。”容静秋很冷静也很冷酷地回了一句。

    红裳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家姑娘其实是个很薄情的人,她也许连那个如意郎君薄公子也不爱吧。

    容静秋对于身边人的猜测不以为然,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与感情去同情一个人,既然不想与他一起,那就该让对方斩断情根,这是谁也不欠谁最好的办法。

    人生这么长,总还有别处的风景等着路过的人,只要停下来,总能再找到另一片美景。

    钟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没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母亲的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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