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慕晚跟顾江年夫妻二人今日的一唱一和让邬越安想到了一句话: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他二人虽不是夫子,可这一唱一和搭配的及其默契。 让邬越安有一种掉进了贼窝的感觉。 靠在椅背上的女人指尖落在酒杯上,玻璃制品,手感顺滑,她毫无节奏地上上下下的抚摸着。 动作不急不缓。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不起眼的抗拒。 良久,邬越安唇角微微勾了勾:“宋总缺战友?” 以顾江年跟姜慕晚的手段,把梅家拉下来,不是什么困难事儿,可今日这夫妻二人。 假借吃饭的借口将她拉到自己的战营当中。 说没什么想法,她可不信。 无论是顾江年还是姜慕晚,都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人。 能在商场上走到现如今为止的人有哪一个是没有心机的? 姜慕晚落在桌面上的杯子缓缓的落在自己膝盖上,目视邬越安,唇角轻扬:“与其说我缺战友,倒不如说我缺邬部长。” “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了?” 邬越安面含浅笑道。 而后,伸手端起自己跟前的酒杯,向着姜慕晚而来:“那得敬宋总一杯,多亏宋总看得起,肯带着我在你身后喝汤。” 邬越安的这杯酒,姜慕晚没回应。 抬起手落在酒杯上,笑意悠悠的望着邬越安:“与其说喝汤倒不如说是跟我们分一杯羹。” “那也得感谢宋总肯给邬某人这个面子。” “邬部长这话,我没法儿接。” 如果凡事都要分出个一和二来,那么邬越安此时是往后退了一步,将姜慕晚往前退了一把。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的对话,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喝汤可以,你得打头阵。 出了事情,你负责,你兜底。 姜慕晚呢? 言语间将她的喝汤,改成了分一杯羹。 是想将邬越安拉到同一水平位上来。 大家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打江山,你享福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要进就共进,要退就共退。 没有谁要走在前头。 也不会有谁走在后头。 天子脚下,一块饼就这么大,你不去啃一口自然多的是人等着上去啃一口。 邬越安深知这个道理,但她并不想去冒这个险。 她在纠结。 以她现在的能力与实力,即便不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这赌一把,要是赌输了呢? 万一赌输了、那她前面30多年来的努力可全都功亏一篑,成为了过眼云烟。 天子脚下一手你走的任何一步路,只要是稍有偏差,他就会变成一场博弈。 而博弈,有赢就有输。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邬部长确定要为别人让位置?” “你们就不怕阁下对你们下手?”邬越安问。 “扶摇直上九万里,他看不见地上的蝼蚁。”顾江年答。 每个层次的人都有每个层次的竞争对手,也有每个层次的烦恼。 总统阁下身处高位,坐在他那个位置上,要处理国家大事之外,还要处理那些家族性的竞争对手,对他伸出毒手。 他们与梅琼之间的斗争。 上位者即便看见了。 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邬越安落在桌面上的手缓缓的落在自己膝盖上,微微紧了紧,泛白的指尖彰显出她此时的心情。 她在纠结。 在权衡。 而纠结于权衡的所有主要前提是因为她知道;在首都如果他想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合作搭档。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顾江年也好,姜慕晚也罢,他们二人的心机与手段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邬越安深知,这是个机会。 但也知道这个机会背后等待她的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旦输了。 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场博弈如果是以她和顾江年和、姜慕晚三人为树干。 那么树枝上,除了梅家与宋家,席家之外,还有天家人在。 牵连甚广。 邬越安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狠狠的往下压了压。 淡笑了声。 “带着全家人的前途陪你二位玩命,恕我没那么大的心。” 赢,一切好说,如果输了,那整个邬家都会陷入到绝境当中。 几代人的努力都会在一夕之间被推翻。 邬越安赌不起。 即便她肯赌,也要想想家里人。 邬越安的拒绝,似乎在这夫妻二人的意料之中。 姜慕晚微微低垂首,修长的发丝垂落在下来,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面。 这人再抬眸,眼底的笑意深了几许:“来不及了。” 邬越安:…………. “从邬部长踏进这间屋子开始就已经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邬越安微微震惊。 惊讶的视线落在顾江年身上,带着几分不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