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都梦见了-《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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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姜慕晚随着水流逐渐沉下去时,隐约见到有一身影奋不顾身急纵而下。

    霎时,她从窒息中醒来。

    炸一睁眼,被亮堂的屋子给晃了眼。

    往常只留一盏地灯的卧室这夜灯火通明,姜慕晚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有数秒的晃神,似是仍然未从那场噩梦中回过神来。

    惨白的面色以及加速的心跳都在提醒她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身旁,浅眠的顾江年在这人动作中醒来,动作先与言语,宽厚的大掌落在姜慕晚腰后,将撑着身子准备起身,却只见姜慕晚微微转眸,见了他,那微微懵懂的眸中有了些许光华流溢出来,似惊喜,又似惊讶,又似劫后余生。

    是顾江年,最后时分,纵身而下的是顾江年,不是贺希孟。

    猛然间,姜慕晚望着眼前人只觉委屈袭上心头,顿了数秒,朝着他的胸膛,一头扎了下来,又将准备起身的人给摁回了床上。

    瘦弱的臂弯楼上了他的脖子,跟只将起身的小奶猫儿似的,蹭着他的脖子,带着慵懒的依恋之意但出口的话语稍有些委屈:“狗男人。”

    “恩?”男人搂着她,宽厚的掌心在其背后游走,温温淡淡的恩了这么一声。

    心也软了数分,知晓她受了委屈。

    姜慕晚埋首于这人胸前,再唤:“狗男人。”

    “恩?”顾江年尾音扬了扬,拍着她后背的掌心再度软了软。

    姜慕晚将爪子缓缓的爬进这人腰腹间,触摸到滚烫的温度,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

    顾江年真的在她身旁。

    浑浑噩噩时分似梦似醒时见到的人,在清醒时依旧在身旁,这种感觉如何言语?

    大抵是你做梦梦见自己种了彩票,醒来发现是真的。

    若是往常,姜慕晚晚上睡觉爪子不老实,顾江年定会抓住腰间为非作歹的爪子,且敲打性的捏捏,以示警告。

    可这日,大抵是知晓她不舒服,随她去了,都依着她了。

    今日,他可算是知晓衣不解带这词到底是何意思了,为了照顾姜慕晚这病猫,他一身衬衫穿了两日都未曾换过。

    而姜慕晚的爪子,此时就在他的衬衫下。

    姜慕晚想,一个顾江年胜过是个贺希孟都不止,狗男人会在危急关头救她性命,也会在危急关头奔赴到她身旁,有这点就够了。

    “做噩梦了?”姜慕晚如此娇软之态,是顾江年从前未曾见过的,虽知晓这人泼妇外表下掩藏着些许娇气,可今日这娇气中夹着委屈。

    “恩,”姜慕晚蹭了蹭人的脖子,慵懒回应。

    “梦见什么了?”顾江年问着,伸手将她身上被子往上啦了啦,似是怕人冻着。

    “梦见你大爷和你祖宗了。”

    ……….

    顾江年拉被子的手僵在了原地,刚刚爬起来的心疼又寸寸落回了原地。

    他想,冻死她算了。

    冻死这个没良心的小泼妇算了。

    “怎?你是梦见日我大爷了还是梦见日我祖宗了?”

    “都梦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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