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媚色动人(穿书)》


    第(3/3)页

    楚妧怕祁湛看出端倪,忙道:“我太久没写字了,前些天又扭到了手,现在拿不好笔,要不……你来写?”

    祁湛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手腕白生生的不见半点淤痕,瞧着倒没有多严重,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怎么伤的?”

    “抓兔子的时候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腕上使不上劲儿,抖得厉害。”

    楚妧说的合情合理,祁湛没再怀疑什么,伸手握住笔杆,整个掌心都贴在了楚妧的手背上。

    楚妧指尖一颤,忙想把手收回去,可祁湛却用小指勾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握着,不许跑。”

    楚妧只好乖乖的握住笔。

    祁湛又将指尖往下移了半分,将她的小手牢牢裹在了掌心里,轻声问:“生肖?”

    楚妧脱口而出:“羊……”

    “羊?”祁湛一怔,抬眸看向她。

    她属羊,那岂不是比他小了五岁?

    他记得她今年好像十六,怎么会属羊?

    楚妧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她想起书里的祁湛是属虎的,长公主比祁湛小了三岁,那就是……属蛇的?

    楚妧忙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属蛇,我属蛇。”

    祁湛道:“这也能说错?”

    楚妧小声道:“中午……中午吃的是羊。”更新最快

    祁湛挑眉问:“羊好吃吗?”

    “好、好吃。”

    祁湛闻言垂下眉眼,忽然低头在她耳边道:“你也和小羊羔一样……”

    那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儿,后面两字虽然没说,但楚妧却觉得那两个字分明是“好吃”。

    楚妧忽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祁湛唇角扬了扬,未再多说什么,提笔在纸上写下“辛巳年”三个字,随后问道:“几月,几日,几时?”

    这就是八字?

    听起来好像挺简单的。

    楚妧想起之前离开大靖时,楚衡曾提过一句,说明年她生辰那天会派人送贺礼过来,楚妧当时问了刘嬷嬷,书里长公主的生辰好像是,二月二十一日。

    楚妧忙道:“二月廿一,辰时。”

    祁湛刚提笔写了两个字,就发现楚妧手僵的厉害,像是握着个铁块似的,扭都扭不动。

    祁湛轻声说:“你放松些。”

    可是楚妧完全不知道怎么放松,反而连身子都僵了起来。

    祁湛微微皱眉,忽地在她耳旁呵了一口气:“听话,放松。”

    楚妧听出了他语气中淡淡威胁的意味,可祁湛越这样,她就越紧张,娇小的身子不安地在祁湛怀里扭动着,像是要下去似的。

    祁湛忽然觉得自己抱着个烫手的山芋,丢了舍不得,抱着又难受的厉害。

    而她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这样在他怀里扭有多危险。

    祁湛按了下眉心,忽地将她左手掌心摊开,楚妧不知他要干嘛,挣扎着要把手缩回去,可祁湛抓的很紧,她根本敌不过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笔尖点到了她掌心上。

    唉?好像和前几次不一样。

    他没有咬她,也没有吻她耳朵。

    他好像在画着什么。

    楚妧紧张的心情松懈了几分,眨着眼睛凑近了些。

    两个大耳朵,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最后又在眼睛处点了一笔。

    是兔子呀。

    楚妧的眼睛亮了亮,抬头望着他,道:“真可爱。”

    祁湛用笔尖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也很可爱。”

    温和的语气让楚妧的脸红了红,下一秒祁湛就放开了她,伸手在她眉心上的墨渍上揉了一下,轻声道:“回去洗漱一下,早些睡吧。”

    楚妧的目光落在掌心的兔子上,那神情就像是获得了心爱的礼物似的,瞧得祁湛心痒痒的,再一眨眼,她就推门出去了。

    跑的倒是和小兔子一样快。

    下次还是画只团鱼吧。

    祁湛的指尖摩挲了几下,方才的墨渍又深了些许,他垂眸凝视了半晌,转身写下楚妧与自己的生辰八字,对着门口的傅翌道:“去把南院那位请来。”

    *

    傅翌进南院的时候,发现门口的紫苑花瓣落了一地,叶子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齿痕,像是被什么啃过一样,傅翌正疑惑着,屋内却忽然传来一声兔子的叫声,傅翌心中一紧,忙破门跑了进去。

    段成修正满腔怒火的将一只兔子提到空中,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向兔子脖颈处捏去。傅翌顾不得别的,抬脚就将身旁的矮墩踢了过去,那矮墩重重击在段成修背上,段成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抓在手里的兔子“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颇为恼火的回过头来,看到傅翌先是一愣,随后怒道:“你做甚?!”

    傅翌先将兔子抱了起来,见兔子还有气才稍稍放心,对段成修微微弯腰行了个礼,道:“世子请您过去一趟。”

    段成修听到“世子”二字便心头一颤,连背上的疼都忘了。

    刚才驿丞不是说没什么事了么?祁湛现在又叫自己做什么?

    段成修向来对他这位表哥怕的很,更何况被他抓住了把柄?

    段成修脸上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小心向傅翌探听道:“你可知世子找我……是什么事吗?”

    傅翌道:“不是什么坏事,您不用担心。”

    “噢。”段成修这才稍稍放心,抬眼看着傅翌手中的兔子,恨恨道:“这小畜生咬坏了我刚买的紫苑花,我得把它收拾了再去。”

    段成修说着,便要伸手将那兔子夺回来,傅翌一个转身躲过了。

    “这兔子是世子养的,您收拾不得。”

    段成修颇为惊讶:“世子还养起兔子了?”

    傅翌怕耽搁了正事,不想与他解释太多,低声道:“是世子养的,您快收拾一下,与属下过去吧。”

    段成修颇为不甘的看了那兔子一眼,整理了衣冠,与傅翌出了屋门。

    傅翌本想先带着段成修去祁湛那里,再悄悄把兔子给楚妧送去,却没想到刚进院门就撞上了正在找兔子的楚妧与刘嬷嬷,那兔子一嗅到楚妧的气味就疯狂的蹬起腿来,嘴上“吱吱”的叫着,这下傅翌想藏也藏不住了,忙道:“长公主,您别忙找了,兔子在这。”

    楚妧回头来,笑着道:“这小东西就爱乱跑,倒是麻烦傅校尉了。”

    说着,楚妧就从傅翌手里把兔子接了过去,转身欲走,跟在后面的段成修恰巧进了院门,看到这一幕后,还以为自己被傅翌诓骗了,心里顿时就来了火气,忙上前两步将楚妧挡了下来,冷声质问道:“这兔子是你养的?”

    楚妧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人,瞧着段成修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轻声道:“是我养的,有什么问题么?”

    那声音细软软的,听的段成修一怔,心里的火顿时消了大半,开始细细打量起楚妧来。

    楚妧身上没戴什么名贵饰物,穿着也十分简单,又与祁湛同住一院,段成修还以为楚妧是祁湛买来的漂亮丫鬟呢,便轻笑着道:“这兔子把我养的花都啃烂了,你说有什么问题?”

    楚妧见段成修面生,衣饰又颇为华贵,瞧着不像是士兵,忙将怀里的兔子抱紧了些,皱眉道:“那花儿多少银子?我赔你就是。”

    “这花是我从城南道观里求来的仙花,多少银子也赔不起,要不你……”

    段成修还欲说些什么,一旁的傅翌忙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段二公子,时候不早了,世子还等着呢。”

    段成修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对着傅翌调笑道:“傅校尉先前说世子养兔子,我还没听懂,现在才明白,原来世子养兔子是这个意思,还真是一只娇滴滴的小……”

    段成修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破空声响起,半空中闪过一道白光,直直向他袭来。

    段成修忙侧身躲避,可速度还是慢了半分,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的发髻上就多了一支银白羽箭,力道之猛,险些将他头皮都掀了去。

    段成修心脏“突突”跳了两下,愣愣地转过头去,远处正房的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祁湛正坐在窗前,神色淡漠地看着面前的角弓,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地搭在弓弦上,漫不经心,却饱含杀气。

    段成修的腿瞬间就软了下来,颤声道:“世、世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