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媚色动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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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湛的指尖绕上楚妧的发丝,将那些凌乱拨到一旁。

    她的耳垂上没有耳孔,自然也没有耳饰,那微红的耳垂透着微光,好似晨曦下刚刚绽开的花瓣,让人连触碰都觉得不舍。

    祁湛的眸色深了深,拇指轻轻在那花瓣上摩挲了一下,那花瓣就随着他的动作一阵轻颤,像是要缩回去似的,祁湛的喉咙瞬间就干涩了起来,忽地张开口,将那片花瓣含在了嘴里。

    又软又糯,似乎还带着淡淡清甜的滋味,让他只想吞入腹中。

    耳垂上的温热惹的楚妧一阵战栗,她挣扎着想要逃走,可那微弱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祁湛分毫,反而惹的祁湛呼吸都粗重起来。

    “放、放开我……”

    楚妧害怕的开口,可那声音听在祁湛耳中像讨饶似的,脑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给她涂药的样子。

    那一小片光洁的后背掩在如云似雾的秀发里,汝瓷一般的泛着微光,还有腰间的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窝,端的是娇媚勾人。

    祁湛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猩红,忽地闭上眼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似是要平息心里的火。

    他咬的很轻,可依然引起了楚妧心中的恐惧,她颤声道:“别咬我……很疼……”

    听着声音似乎害怕极了。

    祁湛的羽睫动了动,眸底的猩红散去少许,轻声在她耳边道:“不咬你,以后都不咬你,别怕,嗯?”

    他的声音低喃的好似耳语,伴随着微微灼热的呼吸声,轻轻扫过她脖颈处一层细小的绒毛,那微痒的感觉,惹的楚妧脚尖都蜷了起来,摇晃的几乎站不住身子。

    她用手轻轻在祁湛胸膛上推了一下,道:“那你……放开我。”

    “又想跑么?”祁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的干涩的尾音,仿若潮水般的一浪接一浪的向她打过来,蚕食着她全部的听觉,耳旁除了他低沉的喘息,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楚妧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祁湛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唇角弯了弯,扣着她后腰的手松开了一点,轻声道:“那你跑吧。”

    楚妧本能地推了下他的身子,刚想逃开,可祁湛的舌却忽然探进了她耳蜗,轻轻扫了一圈,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楚妧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斜斜地倒在了祁湛怀里。

    祁湛轻轻拥住了她,她在耳边低笑道:“你看,你还不是要过来。”

    楚妧的眼角都泛起了泪,却不是疼的,和前几次被他咬的感觉都不同,她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不动路,为什么会软的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祁湛怀里,身上又为什么会有一种奇异而陌生的酥麻感。

    “……能跑到哪去呢?”祁湛再次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扯了一下,像是要将她一起拉进那片幽暗的深渊里,微微喘息的鼻音惹的楚妧心尖都在痒,他轻声道:“你最后……还不是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

    俞县少有鱼肉,但傅翌奉了祁湛之命,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只老公鸭,让客栈的厨子宰了与薏仁芡实炖在一起,煮成了一锅汤汁清亮、肉质酥烂的老鸭汤给楚妧送去。

    刘嬷嬷扶着楚妧在桌前坐下,盛了一小碗汤羹端到楚妧面前,又把汤匙洗净交给楚妧,道:“难得世子挂念着长公主,这老鸭汤最是消肿开胃,长公主多食些,也好早日养好身子。”

    鸭汤氤氲的热气吹到楚妧的脸上,眼前也像打了雾似的看不清楚,只有那扑面而来的暖流,飘飘然的让楚妧很容易就想起上午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祁湛是怎么放开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从倒在祁湛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大脑就变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都记不清楚,只有祁湛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你永远都是我的。

    魔咒似的,像是要在自己心里烙下属于他的印迹,将自己当做他的似有物一般,完完全全的占有,霸道强横的不许她逃离分毫。

    虽然他只是吻了自己耳朵,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咬自己,但那四肢发软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被他吃掉了一样,连声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羞死人了。

    楚妧到现在都搞不懂,她只是给他倒了杯茶而已,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下次……还是不给他倒茶了吧。

    水汽在楚妧的睫毛上凝结成几滴细小的水珠,“啪”的一声就落下来了,楚妧赶紧舀了一勺汤羹平复自己的心绪。

    唔……味道还不错。

    *

    楚妧的脚伤养好后,祁湛胳膊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那疤痕看着还有些可怖,但到底没有发炎红肿之类的,楚妧的心也放下不少。

    在这期间,赵筠清来找过她一次,说的无非是些赔礼道歉的客套话,并将夏云一并送给了楚妧。

    楚妧表面和气,心里却与赵筠清保持着距离,倒是刘嬷嬷等她走了后,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道:“这个王妃还真是假惺惺,要不是在世子那吃了苦头,哪想的起给您道歉。”

    楚妧一怔:“她在世子那吃了苦头?”

    刘嬷嬷笑着道:“老奴打听过,王妃娘娘那日从世子帐中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估计是被世子吓的。”

    楚妧只觉得脖颈一阵发寒。

    祁湛确实很吓人。

    只是……祁湛该不会也咬赵筠清了吧?

    楚妧一阵哆嗦,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又过了几日,军队在百姓的拥簇下离开了俞县,这次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离大邺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祁湛下令在附近的青城驿站中休息一日,第二天再赶路。

    祁湛带领少量士兵住进了驿馆,其余人在驿站旁边搭起了帐篷。质子的待遇明显比之前在俞县时好了许多,即使依然安排了人手看着,但大都是守在屋外的,表面上也不至于太难看。

    驿丞一边将祁湛带进东边的院落,一边小声问道:“大靖公主如何安置?”

    祁湛淡淡道:“安置南院吧。”

    “南院……”驿丞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道:“南院前些天刚修缮过,漆味儿大,大靖公主住进去,恐会不适。”

    祁湛面色淡淡,也不看他,转头对傅翌道:“近来有官员出京?”

    傅翌道:“朝廷差遣的没有,私下就不知了。”

    驿丞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南院住的乃是当朝中书令之子段成修,虽说段成修目前还没有什么官职,但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与朝中那些王公子弟走的极近,自己以后若想升迁,少不了要借用他的关系,他一个小小的驿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所以他便想帮段成修将这私用驿站的罪名瞒下,却没想到被祁湛一眼看出来了。

    虽说段成修是祁湛的表弟,可中书令与怀王政见向来不和,祁湛生母又去世的早,与母族关系早就疏远了,祁湛万一不顾及情面,将此事告诉怀王,怀王借此事向中书令发难,到时候自己别说升官进爵了,就是小命也难保。

    一想到这里,驿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世子饶命,下官马上把南院清理出来!”

    祁湛淡淡扫他一眼,看了那南院院门半晌,忽然道:“罢了,暂留一晚,不必声张,就让长公主住东院吧。”

    驿丞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道:“下官这就去准备。”

    祁湛未再说什么,独自进了东院正房。

    傅翌转身正准备去马车上接楚妧,一转头却看到了南院院门旁摆着的那一小盆紫苑花,略微一怔,忽然明白了祁湛刚才为何松口。

    除了段成修,没有人喜欢到哪都带上一盆花的。

    外人只知祁湛与母族关系疏远,却不知若不是三年前中书令暗中相助,重伤的祁湛早就死在从平坊回来的路上了。

    如今祁湛又因为救济俞县一事让怀王处在风口浪尖,若是就这样回去必遭怀王责罚,若是段成修肯帮忙,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傅翌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与身旁侍卫交代了两句后,转身进了祁湛房门。

    祁湛已将风氅解下,静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抬眸看见傅翌进来,冷声道:“还不去接人?”

    傅翌恭敬道:“属下让侍卫去接了。”

    祁湛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喜欢让旁人接触楚妧,他将笔搁到一旁的笔架上,冷声问:“你有事说?”

    傅翌也不遮掩,低声道:“质子已与那几个顾命大臣互通了消息,宋太傅借着俞县的事向怀王发难,如今怀王在朝中已是四面楚歌,不得不被逼去追风驿平叛。怀王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便失去了掌控朝局的主动权,不管他以为您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也会安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责罚于您,您何不准备一下?”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祁湛知晓傅翌这个“准备”是什么意思,但他掣肘怀王扶持质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想再牵扯其他人进来,只是淡淡道:“无所谓的,你若无事就下去吧。”

    说着,祁湛又要拿起笔架上的笔,傅翌心中一急,道:“您若受了罚,您与长公主的婚事定会受影响,成婚是大事,对长公主来说这辈子只有一次,您愿意让长公主留下遗憾吗?”

    祁湛拿笔的指尖一抖,墨迹瞬间在纸上晕开了一道幽深的痕。

    这辈子只有一次。

    祁湛忽然想起了他二妹祁沄幼时因为好奇,偷偷拿继母凤冠霞帔的那次。

    后来祁沄虽然被罚跪了半日,但她说自己不后悔。

    因为这种衣服,这辈子就穿一次,她很想提前见见。

    楚妧也是一样么?

    自己愿意……让她留下遗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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