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举杯-《催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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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敬有分量的朝臣,朝臣也纷纷起身敬陛下,短短时间,有歌舞美人,整个临华殿一片载歌载舞,歌舞升平的气象,再不见还没开场前,萧泽和凌画掐了一场的火花四溅,刀光剑影。
气氛热闹起来后,凌画再不理萧泽,歪头看向坐在她左上首的萧枕。
萧枕也偏过头来看她,他已几个月不见她,今日她没戴面纱,她刚一踏进大殿,哪怕所有人都伏地跪拜皇帝,但他还是似有所感般抬头看了一眼,瞅见了凌画进门。
哪怕是匆匆回京,哪怕是没有多少时间让她仔细打扮,但短短时间,她依旧将自己收拾的光**人,令人移不开眼睛。
盛装打扮的女子,不见一丝千里迢迢归来的风尘与疲惫。哪怕她面容若桃花般姣好娇柔,但身上却不见一丝柔的气息,在满朝文武和家眷挤满的大殿上,她周身的锋芒时隐时现,自成一道风景线。
凌画对萧枕浅浅一笑,举了举杯,开口的声音亦是轻轻浅浅,“二殿下!”
萧枕也拿起了酒杯,对她举了举,开口的声音清澈润耳,亦含着笑意,“凌掌舵使!”
两个人的座位虽然坐的近,但也隔着些许距离,不宜碰杯,便意思意思地隔着距离晃了晃,酒杯里美酒带着甘甜醇香,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今年收获颇丰。
萧枕终于走到了人前的显眼处,再不会被人刻意忽视无视,不在锦衣夜行。而凌画,一张娇面也没那么娇气了,摘了一直以来在宫宴上戴着的面纱,这般坐于人前。
这一刻,他们走了十年。
若萧枕的人生中分几个节点的话,那么,今年的宫宴,便是一个可以被刻在卷宗上的节点。是只要萧枕坐在这里,就是让朝臣们倾向而来的身份和风向标。
凌画收了面对萧泽时气死人的笑,而是浅浅的弯了弯嘴角,一双眼睛似乎在对他无声地说,“看,哪怕还没将萧泽拖下储君的位置,但我快要把他气死了。”
萧枕素来清冷疏离又淡薄孤傲,但此时面对凌画,似乎换了一个人,眉眼也弯了一下,一双眼睛似在回答她,“干的漂亮!”
两人虽然没什么言语交流,神色相对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收回,但还是被不少有心人捕捉到,一瞬间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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