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叫陈岁岁-《九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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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说道,
“那件事,大人不是很满意,不过过去就过去了,大人嘱咐,这次会有新的任务交代下来,你切莫有何闪失,被吕将军察觉一二。好了,王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与江河便告辞了。”
王季点点头,送二人出去。
依然没有从院门离开,二人闪身翻墙而出。
当二人找上王季的时候,他没想到,军中竟然还有那位大人的人,而且比自己更早进入组织。
不知道军中是否还有其他大人的人,如此想来,这个组织着实可怕得很。
王季起身,走到书柜旁蹲下,从小腿边抽出防身匕首,撬起两块儿青砖,砖下有一个盒子,他拿出盒子,走到灯下。
打开盒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拿出一锭银子,轻轻把玩着,他一锭又一锭的摆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又装进盒子中,小心地放回原处。
如果不是那位少年的出现,或许小姐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那一次刺杀,王季是知情者,也可以说是参与者。
当那位大人找上他时,他原本可以选择拒绝,但他却选择了顺从。
或许他不会死,但是他不敢赌,尤其是那位大人出手竟然也是青云宗的绝学,流云手。
这个秘密,待他恩重如山的将军不知晓。
那位大人告诉他,这是青云宗内部的事情,他只需听命行事就是了。
将军师从青云宗,他的一身武艺得自于将军。
当那人出现他面前的时候,不出十个回合他便被对方制服。
不是他学艺不精,是他学到的本事本就是不全,那位大人告诉他,如果他表现得好,青云宗的绝学,他一样可以学得全,与将军无二。
当那位大人说要刺杀将军的独女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他喜欢小姐,又怎会让小姐犯险。
看着他宁死不从的神色,那位大人笑了笑,然后告诉他,那不过是个计划,抓了吕家大小姐不过是为了胁迫吕一平。
那位大人告诉他,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性命,还不值得他们动手。
后来他大着胆子告诉了那位大人自己的秘密。
那位大人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低声告诉他,干得好的话,一切如你所愿,她要是不乐意,我就让她不愿意也变得愿意。
那位大人阴恻恻地说,到时候都是你的人了,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忘不了那位大人的眼神,那眼神告诉他,若是干得不好,他会死。
这盒银子,是大人给他的酬劳。
他泄露了几人的行踪,所以那五人才一路跟随,而路遇那少年,不过是他找个停下来的借口。
如果没有那个少年,他依然会找其他理由停下,比如,人有三急。
没想到,意外的少年成为了另一个意外。
那五人是谁,他其实并不知晓,他不过是按照大人的吩咐,给那五人创造机会而已。
那次回城之后,他想到自己任务失败,内心其实很不安,他怕那位大人找上门来,要回银子,要走他的命。
没想到那位大人在松果山的时候,对任务失败只字未提,只是大人未提,却更令他心中更加紧张。
所以他本欲找个机会弄死那个少年,来给大人请罪。
只不过他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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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牵着马,霍弃疾与改回本名的邢云旗慢慢走着。
也许是身前有个弟子习惯了,只身来到凉州的他有些怀念与小元夕在山中相处的时日。
那孩子,当真聪慧,自己说过的话,便是不懂,也能记在心中。
而他从这个释空寺不太机灵的小沙弥眼神中看到了渴望。
先前小沙弥与他说话时,眼神不过是瞥了几眼那边一众习武的武僧,但是每一眼,好似拼命记住一般。
山居士不见客,玄一门来人出,方丈不愧是方丈。
一二三给他的资料中他还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
释空寺派出传道者去了吐蕃,这个信息是一二三中与吐蕃人做买卖之人打探来的消息,回来与人闲聊,被黄天霸随手记在了小册子上。
而那位释法大师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他的言语本就是一种试探。
关于割鹿楼,他可以确定,不是释空寺在背后搞的鬼。
不过这释空寺,恐怕心思也是不小。
白云朵朵,在蓝天中随风而动。
还是光头的邢云旗伸手抹了抹脑门,有些汗津津。
下了山的他不知如何开口,唤了声
“居士!”
霍弃疾用手摸着他的小光头,笑道,
“还是叫师父吧。”
小光头邢云旗仰脖问道,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霍弃疾笑道,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邢云旗便撅着嘴说道,
“师父,下了山,咱能说些弟子听得懂的话么?”
霍弃疾回头看着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光头小弟子,然后问道,
“怎么?山上的话你不懂么?”
邢云旗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有些话懂,有些话又不懂,还有那些经文,是真不懂,寺里师父还让我念,可惜我笨,小时候家里又穷,识字又不多,便跟着师父们瞎念。”
霍弃疾闻言轻笑,然后说道,
“这经文也好,读书也罢,有人读在嘴上,有人念到心里,懂与不懂是一回事,入不入得心,又是另一回事。”
邢云旗抓抓小光头,撅着小嘴说道,
“师父啊,你的话,听起来比经文强,可我还是不懂,我是不是太笨了?”
霍弃疾放声大笑,然后问道,“那你想懂么?”
邢云旗不知师父何故发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弱弱地说道,
“想~”
霍弃疾又伸手摸了摸小光头,然后说道,
“云旗啊,要不以后你这头发就别留着了,这样摸着挺好。”
邢云旗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光头,半年前剃发的时候他很舍不得,但他强忍着泪,没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剃了头发,便是出家之人,他也就没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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