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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沐恩脸色微白，眸中一片寒意，“杨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

    杨轻寒耸了耸肩，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没了。”

    周沐恩大长腿一迈，便下了马车。

    杨轻寒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个周沐恩除了长得一表人才，行事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最重要的是为人深情专一，这辈子我只有姜澜儿一个妻子，瞧瞧，这话说得也太令人羡慕嫉妒恨了。”

    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

    原本靠在她肩头的女子缓缓睁开眼，沉静的说，“我和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杨轻寒早就知道她没昏过去，只是因为周沐恩在场，她抹不开面儿，只好装昏迷。

    杨轻寒无奈的问，“怎么这么说？”

    姜澜儿仍是靠在她肩上，落寞的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是因为我心里有承烨哥哥吧。”

    杨轻寒眉头缓缓皱起，“就是你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青梅竹马未婚夫？”

    姜澜儿轻轻点了点头，“嗯……承烨哥哥对我那般好，小时候我迷路了，他还用小石头给我引路呢，他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只可惜，他死后，李家的诸位长辈都不许我进李家的门。不管怎么说，对承烨哥哥我心里始终觉得歉疚，如果我和周沐恩在一起，就等于我背叛了承烨哥哥。”

    杨轻寒觉得有些悲哀，理了理她的鬓发，徐徐道，“你欠他什么呢，活人总不能为一个死人活着，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说不定更希望你能早日解开心结和周沐恩在一起。你是个迂腐的古董么？这些道理还不明白？”

    姜澜儿咬了咬唇，“我……”

    杨轻寒想到什么，托腮道，“所以，其实你不是对周沐恩没有感觉，只是因为中间夹了一个李承烨，你就不肯接受周沐恩？”

    姜澜儿没有反驳，低着眉目实话实说，“我嫁给他的这一年多，他对我很好，我心里都明白……”

    “那你喜欢他吗？”

    姜澜儿有些迷蒙的看着她，“我……我不知道。”

    喜欢是一件很难说清楚的事。

    她无法对抗姜月笙，所以一直将自己的仇恨建立在冷待他上，但他每次都是逆来顺受，不管她对他如何冷漠，他对她始终没有一句重话，大多时候都很呵护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不过是不排斥罢了。

    杨轻寒看着这丫头一脸纠结的痛苦模样，叹了一声，“哎……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

    姜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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