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外面传来的,却是萧逆极其淡定的声音,“你们俩起了吗,早餐好了。” 司笙:“……” ? 你们俩? 他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凌西泽悠悠然开了口。 司笙眼睛瞪过去。 凌西泽淡定,继续道:“某人死缠烂打,厚颜无耻……” 司笙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凌西泽又补充:“拉着我们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 微微一怔,司笙似乎没有听明白,“……什么?” 难得见她迷糊错愕的状态,凌西泽不由得莞尔,故意反问:“你在想什么?” “……” 司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隐隐约约的,似乎确实有这些记忆。 宿醉、熬夜,脑子迷糊,又疼又胀,疲惫感、无力感席卷而上,令她记忆错乱。 不是…… 好像,还有什么来着? “不吃,补觉。” 司笙凉凉地冲外面回了一句。 然后,看也没看凌西泽一眼,直接将被子一掀,侧身一倒,被子盖住了她全身,只露出一搓凌乱的黑发。 “喵呜~” 霜眉伸出前爪,朝司笙方向扑腾,似乎对她睡回笼觉一事很不满。 凌西泽捋了捋霜眉,将它安抚下来,见到司笙这自闭样儿,勾唇一笑,心情颇好。 不知他们喝的什么啤酒,后劲足,昨晚他将司笙抱回来时,司笙估计离断片只有一步之遥。 将她安抚好,凌西泽就打算回去的,可不知她从哪儿变出一副扑克来,硬是要玩斗地主。她那状态也够能唬人,若不知她喝了酒,还真以为她是一时兴起想玩牌。 就这样,一直玩到凌晨四点,等她“赢”得没意思了,才作罢。 萧逆赶紧撤退、溜走,回屋睡觉。 凌西泽伺候完她睡觉,太困,扛不住,索性为了“报复”,在她床边小憩了会儿。 至于再往前的事…… 她不问,他不提。 他又不是趁火打劫之人,等了这么些年,又不急于这一时。 何况—— 某女土匪说了,压寨夫人,只能有一个。 * 司笙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 在梦里,所有画面都清晰、鲜活,真实感将她桎梏其中,仿若重新经历了一遍。 京理的大楼里,眼花缭乱的展览会,繁乱的人群里,她一眼看中那抹挺拔清俊的身影; 北方被积雪覆盖的村庄,被迫拥挤在一个炕上同眠,他半夜在灶前生火时的灰头土脸; 悠闲惬意的午后,她在阳台绘下一幅素描,被他撞见时的温柔缱绻,顺其自然的情动; 告别那一刻,她在说完话转身时,觎见他如画眉目的隐忍、落寞; …… 时光重塑。 雪夜的高架桥,隔着漫天飘飞的雪花,她抬头,望见他坐车里的身影; 漆黑的夜幕里,空旷的街道上,她踮起脚尖轻吻他; 温柔的眉眼、暖和的手心、宽厚的胸膛; …… 三月的江水,刺骨冰寒,束缚着她的手脚,扼制着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将她拉入深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