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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兮辞定定地看着顾爸爸，心尖微颤，一下子红了眼。

    “爸爸......”

    顾爸爸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狠狠地咬着牙。

    “我在问你话！到底是要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还是要那个注定给不了你幸福的陆聿臻？！”

    顾兮辞觉得可悲又可笑。

    她这辈子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一度面临要在亲人和爱人之间两难的境地。

    可......

    顾兮辞死死地咬着唇，天人交战良久，终于垂下了眼，苦笑一声。

    “除了茵茵，您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听到回答，顾爸爸面色缓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小兮，我知道你在心里怨爸爸。但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短命还危险的男人。”

    ......

    医院。

    陆聿臻从急救室里出来，一直到晚上，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微微动一动，便扯到背上的伤口，让他还未睁眼，就“嘶”地抽了口气。

    闻声，身边立刻有人影朝他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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