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钟又继续说道,“先生善两种字体,平日诗词或随意时,用的是写意体,重意不重形。写策论制义时,用的是是端正体,秀润华美,典雅庄重。先生曾言道,这端正体是写意体的规范体,专门用来在科举考试写卷子用的。” “先生果真是天纵之才啊。”秦氏赞叹道。 “我也是这么倾赞的,可先生说,他的书法火候未到,只是徒有形而无韵。” “这是先生谦虚。钟哥儿,这点上你要好生向先生学习。” 姐弟俩正说着话,丫鬟宝珠慌急着忙地跑了进来,失色地说道:“大少奶奶,那人,那人又来了。” 秦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嗖地站了起来,把门给关上了。 “姐姐,是谁来了?”秦钟诧异地问道。 “你把钟哥儿带到内屋去,快点。”外面传来脚步声,秦氏背靠着门,死死地抵着,然后对宝珠低声道。 “姐姐,到底是谁?”秦钟挣扎着问道。 “我的小祖宗,你莫要声张,快些跟我进去。”宝珠连拉带拽,把秦钟拉进了内屋去。 “你还是不肯从我?”门外一个男子声音说道。秦钟在内屋却听得真真的,像是一个炸雷劈在了他的头上。因为他听出来了,外面的男子正是贾家的族长,东府的主子爷,自己姐姐的公公,珍老爷。 “当日我在庙会上遇到了你,可谓是一见倾心,心里全是你的样子。可是你那熬了几十年还是七品郎官的父亲,死活不肯让你做妾。我是万般无奈,只得让蓉儿明媒正娶了你,先让你进了宁国府再说。” 贾珍话里话外,仿佛为了秦氏费了多大的苦心,完全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 “我早就交待过蓉儿,万不可沾你一手指头。这小子,倒也孝顺听话,不枉我教诲他这些年。只是你一味地不从,又何苦呢?在这东府里,我就是这天,你从了我,谁敢胡言半句?” 秦钟听得贾珍这恬不知耻的话,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双手握拳,要不是宝珠死死地拉住他,早就冲出去跟贾珍拼了。 “今日我来,还是那句话,快些从了我。”贾珍贴着门说道,“本老爷虽然不喜欢用强,但耐心有限,都给你半年时间了,还在这里推拒。本老爷脾性不好,要是谁忤了我的意,就是亲生儿子也打他个半死。可人儿,你可要记住了,你家里还有老父母,还有幼弟,本老爷弄死他们,就跟碾死三只蚂蚁差不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