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荣则眨巴眼,再眨巴眼,脑海轰鸣阵阵,啥?他肯讲王法,强盗还肯讲王法? 见对面的大汉露出骄傲的神色,他也开始报官门:“我,王家的英才,单名一个朗字,日月乾坤,天地朗朗,就是这个字,我眼里容不下任何肮脏,” “您是这个。”赵荣则陪笑送上大拇指,眼神斜向桌上金银打转,脑海里盘算着送他多少,这好汉他肯放过自己,什么叫肮脏呢,半夜来的还不是为钱。 “我是前前科的二甲第一十四名,武举我是第三,” 赵荣则瞪圆眼睛,真的,真的吗,真的是个官儿,他猛的来上一阵抽搐,他知道了,这是巡查御史,这是查贪官来的,赵大人内心悲凉,老爷我的小命要不保呐,老爷我刚挣钱儿,没几年呐。 “京都护卫容不下我,不留爷之处,爷不留!爷投奔一位大仁大义大能大德的贵人,一路高升到四品,日子过得那个美气,” 赵荣则缩着脑袋狂点头:“是是。”他纳闷了,四品的可不是巡查御史,四品的御史犯不着来和自己为难。 “谁成想有人不让爷美气,他一门心思的和爷的贵人捣乱,爷的贵人虽度量高不计较,可架不住这夏天的蚊子也惹人厌,你说是不是,赵大人?” 王朗说到这里,和蔼可亲的笑容里把话题抛给赵荣则。 赵荣则肚子里转一副肚肠,脑海里又是一副,对于挣钱为主要差使的他来说,这种情况下精力不太够使,见问他,本能的回答:“是是,”再阿谀的堆笑:“蚊子不好,您打死它,打死打死,” 嘿嘿的好生的乖巧。 “所以我就来了。”王朗笑容可掬接上赵荣则的话,在赵大人竭力想劝慰的神情里,轻声轻语地道:“我的贵人是晋王殿下。” 片刻的宁静之后,赵荣则推开椅子往桌下钻,手脚并用的求生姿势让王朗主仆三个人无声大笑,一个小厮堵在桌子那侧,赵荣则换个方向手脚并用在桌子下钻,小厮再堵,他再换方向钻,看模样活生生一个原地打转的老团鱼。 晋王? 那蚊子岂不就是自己? 带着觉悟的赵荣则逃命要紧,晋王的人敢于直接到来,这是灭口来的,否则他为什么不蒙面,为什么直报姓名,这是不怕事后告状,死人还告什么状。 桌下忙活的赵荣则忘记金银忘记任命,他双手挠地双脚蹬地,试图寻找一条出路。 扑腾的桌椅声和桌下粗重喘息还是没引来任何衙役,王朗摇摇头露出不屑,可见赵大人观看金银的时候严禁任何人打扰,这对王将军办事有利,可这严重妨碍王将军的骄傲。 气呼呼搬开桌子,揪着赵荣则和自己再次脸对脸,王朗怒道:“本官将军王朗,奉晋王殿下之命前来问罪,赵荣则,谁给你的狗胆勾结鲁王老匹夫,想要我家殿下的南兴,带话给鲁王老匹夫,就说我王朗说的,他没有爷老子留下万贯家产,凭什么横。王爷我是自己挣来,我家殿下也是自己挣来,让老匹夫小心,别丢了家产难见祖宗!” 说完手腕轻挥,赵荣则直撞到墙角,一声不吭的晕倒,王朗呸上一声:“不中用的劣货。”指挥小厮把桌上金银珠宝全卷了,主仆分别背着,翻墙爬窗户进来的,还翻墙爬窗户的出去,墙的外面黑暗处走来几个人,小声而急迫的道:“您总算出来了,我们担心着呢。” 赵荣则任职尖角城官员五年之久,五年收许多的金银,五年也足够梁仁在尖角城安插和得到自己的人手,王朗主仆三个人到来,却有相当多的内应。 这还是妨碍王将军的骄傲,他本来以为赵荣则大叫不止,王将军杀出尖角城,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扬名。 可遇到劣货没有办法,王将军出场的精彩程度几乎没有,内应说担心更添他的怒气,他王朗难道不应该是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九进九出、十八进十八出的那种人物。 火上浇油般的他脾气大作,咬牙含恨:“哪个城门最牢固。” “将军,鲁王要借道,赵荣则按他的意思加固南门,防着南兴兵马异动,我安排下人已打开西门,必当的安稳送你离开。” 王朗寒着脸摘下马鞍桥一对双锏,乌紫近黑分量沉重,暗光在月下幽幽流淌,散发着凶狠气势,他冷笑一声:“去南门,爷今儿打碎了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