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整辆车里,安静的连喘息声都听得见。 一个刑事律师,长期与检察官和警察打交道的人,最是知晓怎样才能制造一场天衣无缝不留痕迹的战争。 安隅也好,唐思和也罢。 都不是什么好人。 共谋已久,怎会失利? 十二点整,唐思和微微开口,“走吧!” 宋棠启动车子离开。 路上,她视线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向这二人。 宋棠不止一次在想,很多时候,唐思和与安隅之间的默契早已经达到巅峰的地步。 唐思和懂安隅,懂到连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能剖析的准确。 而安隅,又岂不是如此呢? 路灯斑驳的影子落进车里,看不清这二人的脸面,宋棠只知晓,即便此时,她们二人静默无言,但这车厢内的气氛,未有丝毫的逼仄。 安和成立之初,她与唐思和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啊! 死人的,活人的,因有尽有。 在天子脚下谋生,没有手段与计谋,怎能坐上巅峰? 安隅视线缓缓落向窗外,一时间,恍惚看到了自己最初的艰难时刻。 那断时日,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警醒着她。 原以为过去了。 可回过头来细看才发现,未曾。 那段前程过往,随着车辆行驶,不断的从眼前划过。 她在无数个黑夜失声痛哭,在无数个夜晚摸黑前行,那一段段的过往,清晰而又明确。 行至市区,唐思和与宋棠下车。 二人打车离开,安隅亲自驱车回磨山。 凌晨十二点的街道,没有什么车辆,这个繁华的城市也有休息的时候。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让整个城市都干净了些许。 她伸手从储藏屉里拿出烟盒,点了根烟。 夹着烟的掌心落在方向盘上,袅袅青烟,迷糊了她的视线。 让她看不清前路。 前方,暖黄的路灯照亮了她归家的路程。 路旁的香樟树成了牵引她归家的路标。 这夜十一点整、从新加坡飞来的最后一般航班降落在首都机场,头等舱里,徐氏集团一众老总从通道出来。 行走在前的人步伐异常急切。 身后一众年岁渐长的老总隐隐有跟不上步伐的节奏。 猛然,前方那人停住脚步,回首望着一众老总道:“此行,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上午放你们半天假。” 随后,望了眼周让,示意他安排一下。 周让会意,点了点头。 而徐绍寒,跨大步离开。 昨夜离开,今夜归来,本该是为期三天的行程生生缩短到了一天半。 如此日夜兼程为何? 周让知晓,为了磨山那位。 因为只有磨山那位,才能让自家老板归心似箭。 临近十二点,徐绍寒归磨山,屋内,守夜佣人坐在沙发上打盹儿,他未曾吵醒这人,反倒是不自觉的,步伐稍轻了些。 站在卧室门口时,想着这个点安隅也该睡了。 推门动作更是去轻巧。 不想,接着起居室昏暗的灯光望向卧室时,一片空荡。 徐绍寒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定睛细看。 依旧未有半分身影。 随后伸手,啪嗒一声按开卧室大灯。 眼下,瞧的一清二楚。 片刻,大楼起居室来自男主人的一声大喝响起,惊醒了守夜佣人。 “人呢?” 守夜佣人慌忙上来,见自家先生满面怒火站在卧室门口,稍有些惊愕,稳了稳心神道:“夜间太太回总统府用餐了,未归。” 听闻是回总统府了,男主人面色稍稍好了些。 一边下楼,一边拿出手机给总统府座机拨电话,那侧响了片刻,守夜佣人接起。 徐绍寒询问安隅睡了没有。 他心想,若是睡了便算了,他直接过去就是。 若是没睡,去接她回来。 不想,那侧佣人一句话气的徐先生一颗心都在缠着:“少夫人用过晚餐便离开了,不在总统府。” 霎时、站在徐绍寒身旁的守夜佣人只觉周身空气都凉了半分。 眼见男主人挂了电话。 寒凉话语声响起:“让叶城过来。” 是夜、本是在配楼休息的叶城被徐绍寒喊了过去,他撑着雨伞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自家先生立于窗前的那满身阴凉的身影。 望了眼守夜佣人,后者摇了摇头。 “你在家,太太呢?”徐绍寒视线落在窗外,未曾转身,问出来的话语带着几分隐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