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归家,安隅驱车,唐思和坐在副驾驶,许是饮酒过量,车里充斥着酒精味,安隅目视前方,雨刮器在工作着。 “那边气温如何?”副驾驶,唐思和伸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淡淡问道。 “春天的季节,”安隅答,看了眼后视镜,而后变道。 “待两天就回去,首都这地方,年关便是妖魔鬼怪的盛会,多留一天都觉得有生命危险,”首都这座四方城里,没有什么好人,特别是在豪门这个圈子里,更甚。 年光将至,豪门宴会之间的争相斗艳与商场上的一较高下都显现出来了。 那些妖魔鬼怪拼尽全力的狂乱挥舞着身姿,来活的旁人的关注。 “我也觉得,”她浅笑答道。 唐思和伸手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安静开车的安隅。 “身体如何?” “目前还挺好。” “自己多注意。” “会的。” 一问一答,这之间的话语不算过火,如果没有那层关系,旁人或许会觉得她们之间真的只是友情。 “听闻总统夫人最近在给徐子矜谋夫家。” “目前来说第一对象是江老的孙子。” 呲----------安隅没注意到黄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 车子停下来时,半个车身都进了斑马线。 她回眸,稍有些心惊胆战的看了眼唐思和一眼,而后者,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也稍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便震楞,他还是宽慰道:“开车别走神。” 安隅撑着窗台,揉了揉眉心。 江老的孙子? 徐子矜配他,这是糟蹋了。 但这些安隅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唐思和虽未言语,但心底似是隐隐看透了什么。 归绿苑,将车停在停车场,而后一同进电梯,那和谐的模样让一旁的男人看着,红了眼。 安隅开门进屋正欲反手带上门,身后屋门却被大力推开。 她猛然抬眸望去,却见徐绍寒阴沉这一张脸面站在跟前。 于是乎、潜意识里,她推门的手更是往下压了压。 “安安-----,”男人开口,话语沉沉,带着祈求之意。 “松开,”她开口,冷漠无情。 “我有话跟你说,”男人未曾放手,试图让安隅心甘情愿让她进去。 “徐先生与我,应当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我们是夫妻,”男人开口,话语稍有强硬。 “我不需要一个谋杀自己孩子的丈夫,”安隅开口,直接诛心。 让徐绍寒面色猛的一阵寡白,她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眼眸中露出了些许痛意。 “我比你更难过,安安-----。”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安隅冷硬怼回去,面上的憎恨毫不掩饰。 她恨徐绍寒,恨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护她周全最后将她推出去的男人。 恨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孩子最终却为了别人扼杀自己孩子的男人。 恨那个只会空口说大话却不行动的男人。 猛地,哐当一声,安隅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转身进屋。 同时也给徐绍寒机会。 屋内,暖气打开,不算冷。 安隅无视徐绍寒,进衣帽间换了声衣服出来。 她出来,直奔餐厅,伸手接了水,欲要烧壶开水。 “我欠徐子矜四条人命,她的父母,兄长全因我而死,”身后,徐绍寒用及其悲凉的话语道出这些话语。 安隅拿着水壶的手一顿。 “年幼时,我遭遇绑架,他的父母兄长为了救我全死了,”这人在开口。 安隅只觉手背一凉,低头望去,水龙头里的水溢了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伸手,倾斜壶口,将多出来的水倒出来。 伸手将水壶搁在底座上,未曾回眸,话语极冷:“你欠她的,凭什么让你的妻儿来还?” 说到此,她弯身,挑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而后甩了甩手中水渍,反身,乍一撞见这个满面痛楚的男人时,话语哽了哽,可她依旧道了出来:“觉得自己欠她的,需要偿还?你还娶我做什么?干脆娶了徐子矜,给她一辈子,一举两得,也省的无辜人受尽伤害。”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除去水壶的声响在无其他声响。 徐绍寒满面痛楚的看着安隅,抿了抿唇,那千疮百孔的内心此时早已逆流成河。 他将过往的伤疤亲手扒开呈现在安隅跟前,希望能获得她一丝丝的理解,可未曾。 安隅只是面色冷冷的望着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质问他。 他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送到安隅跟前,企图她能可怜可怜自己,可未果。 而与安隅而言,她不欠徐子矜什么,徐绍寒与徐子矜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能落在她身上。 如果徐绍寒这番话出自她当初询问时,安隅或许会理解,可此时,为时已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