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呼衍磐尼问道:“怎么不对?”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盛乐城头的戒备很严,凡是进城的人,都被搜身检查;你们看他们把咱带到的这处营地,也是同样,营中的兵士悉着甲杖,只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出战。拓跋部现下与柔然、虏魏、虏秦都无战事,盛乐的防御却为何这般森严?我料十有八九,是城中出事了!” 呼衍磐尼、宋金等想了一想。 宋金说道:“将军这么一说,还真像是如此。” “将军”、“司马”皆是秃发勃野与安崇从谷阴出发前,被莘迩征得朝廷许可,临时授给他俩的官职。这是出於如果他俩官卑,或许会被拓跋部小看的考虑。 安崇也早就看出不对了,他说道:“咱们是一国之使,就算暂时见不到拓跋的可汗,也不应该把咱们安顿在城外的兵营。那从城中出来见咱们的拓跋大臣,神情不定,形色匆匆,开口就问凭证,将军不给他国书,他也不强要,便就回城。盛乐城里,一定是出事了!” 秃发勃野与安崇都是心细如发的机警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能让他俩看出情况的异常。 众人细细忖思,赞同他俩的分析,七嘴八舌,猜测城中会是出了什么事? 不得而知。 秃发勃野分析完了,安之如素,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拓跋可汗知道了咱们来到,不管他城中有何大事,迟早他总会接见咱们的。咱们就在这里等吧!” 他步至毡席、毡被前,将之提起,抖了抖,放任逃窜的臭虫、跳蚤不管,一屁股坐下,半卧躺好,把解下的佩刀、弓矢置於身侧,打了个哈欠,说道,“连着赶路,累得不轻。”赶那几个直真郎,“你们去你们的帐!别在这儿挤着了,汗味儿熏得我发晕。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那几个直真郎应命退出,去别帐休息。 呼衍磐尼瞪着眼,视秃发勃野,说道:“盛乐城里出了什么事,猜也猜不出!咱们的马也被他们带走了。就咱们十几个人,处在他们的兵营里头,外边甲士监守,老秃,你能睡得着?” 秃发勃野问道:“你会飞么?” 呼衍磐尼说道:“不会!” “会打洞么?” “老子又是不老鼠!” “那不就得了。飞不得,打洞不得,已在拓跋营中,就老老实实地待着罢!” 宋金不像呼衍磐尼那样坐立不安,但也忧色满面。 他学着秃发勃野,坐到毡席上,旋即跃起,从皮绔上捏住一只跳蚤,夹死扔掉,蹙眉往毡席上看,再看秃发勃野,瞅见他衣上也爬上了跳蚤,急步上前,打算把它捉走,被秃发勃野将他的手打掉。 宋金说道:“将军,有跳蚤!” 秃发勃野竟是躺着纹丝不动,笑问道:“汝欲何为?” “我把它掐死!” “损!” “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