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皇后皇后,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也未必是你的皇后,要是以后你的皇后不是我,我看你丢脸不丢脸。”沈七七把手里的野草丢向楚流云,楚流云随手接住,丢在路边。 “我倒是不丢脸,要丢脸也是天月国丢脸,长公主做不成宣阳国的皇后,八成是和宣阳国闹翻了,要不是就是脾气太差,宣阳国的皇帝都不敢娶,不管是哪种,谁都不敢再娶你,你说,最后吃亏的会是……谁。” 楚流云忽然出手把沈七七拉向自己身后,沈七七整个人向后仰去,楚流云没有和往常一样占沈七七便宜,抱住沈七七,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天空,沈七七正想开口训斥楚流云,忽然见到天边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渐渐变大,是一只黑色的鹰,大约比鸽子大了一倍,楚流云拿出一把红色的米,放在手腕,黑鹰渐渐飞近,锐利的眼睛看到了楚流云手上的红色的米,黑鹰飞落在楚流云的手腕,啄食红色的米。 “是什么?”沈七七很好奇,她见到黑鹰在楚流云的手心啄米,她想伸手摸摸黑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黑鹰,楚流云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不要碰,它的嘴有毒。” 沈七七一听有毒就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楚流云凝视黑鹰,楚风在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随时准备出手,楚流云的手在黑鹰的背脊轻柔地为它顺羽毛,一下又一下,黑鹰仍然在啄米,直到楚流云从黑鹰的背脊摸出一个竹筒,楚流云把竹筒交给楚风,自己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黑鹰啄完手上红色的米飞走,他才接过楚风手里的竹筒。 竹筒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纸卷,楚流云看完纸卷,把纸卷重新卷起,放在阳光下,很快纸卷就自己燃烧起来,变成灰烬。 “开始。”楚流云对楚风说了两个字,楚风面无表情,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怎么了?”沈七七见到楚流云的面色不对,正想问原因,楚流云已经抓起她的手,直接把她推上了马车,楚流云随即也上了马车,沈七七想动一下,楚流云立即压住她的手。 “不要动,不要说话。”楚流云脸上的温和一扫而空,取代的是极为严肃的表情,沈七七不明所以,不过她知道,最好还是按照楚流云所说安静下来,不要惹怒楚流云,楚流云此刻的心情不好,更不要随便说话探听事情。 这天剩下的时间,楚流云不允许沈七七走出马车半步,一直到了驿馆,他才让沈七七下车,一下车,楚流云一手拉着沈七七,直接进去,和其他驿馆需要有人带进去找房间不同,楚流云到了这个驿馆就自己进去了,楚风没有跟着楚流云进去,沈七七被楚流云扯着手,一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看到楚流云直接带自己去到了驿馆最里面的房间。 之所以说是最里面的房间,是因为这件房间再过去就是坚硬的墙了。 “你……”沈七七刚开口,楚流云立即对她露出迷人的笑,酒窝里盛的不是笑意,而是使沈七七昏睡的药粉,沈七七眼前一黑,随即失去意识。 沈七七很快就醒过来,她不是自己醒来,而是被一阵颠簸震醒,脑袋不疼,手脚不麻,睁开眼睛,见到眼前是熟悉的一幕——明黄色的绸缎制成的顶帐,浅黄色的墙壁……是楚流云的马车,自己什么时候坐上楚流云的马车了? 沈七七手脚一动,发觉自己是睡在马车里,差点就要摔在地上了,楚流云的马车有一半是高出一尺的床的布置,她坐起来,心里一个激灵,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果然都换成了男装,还是宣阳国的男装。 天月的男装的袖子比宣阳国的袖子要宽很多,自己身上的事典型的宣阳国的男装,马车仍然在前进,外面的道路不够平坦,沈七七坐起来马车的颠簸感没有减少,马车不算快也不算慢在行进。 沈七七环视车厢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伸手撩起帘子,果然见到楚流云正背对着她在赶车。 “楚流云,你干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沈七七见到他们在沿着一条四周长满了高大灌木的小路上走着,满眼都是葱茏的草绿色,跟着楚流云的车队不见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沈七七并不觉得害怕,就是觉得诡异,为何楚流云要带着她两个人走? 楚流云没有回答,继续专心地抓住缰绳,盯着前面的方向,沈七七迅速评估周围的环境,如果自己跳车逃走,很可能会遇上各种野兽,甚至是自己最害怕的毒蛇,她也在心里充分展开想象,为何楚流云会带着她从驿馆独自离开,她还没有想到第二种可能,马车停住了。 “不用想了,你的衣裳是月灵给你换的,我的人已经前往京城了,我们正从小路赶回京城,皇宫出了事,我不能直接回去。”楚流云捏捏正在发呆出神的沈七七的脸颊,对沈七七解释,沈七七顿时来了精神,她没有忘记见到的黑鹰。 “那个黑鹰是来传信的,是不是?别人是飞鸽传书,想不到你是飞鹰传书。月灵和祁昭去了哪里?你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沈七七说得眉飞色舞,那只黑鹰在她的眼里可是可以媲美哈利波特里面的那个海德薇的存在,但是她一想到月灵和祁昭,心里又是无比的担心,神情又萎靡了。 “月灵和祁昭,楚风会安排,他们会在安全的地方,我不想太多人行走,太容易引人注意,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事,他们要是有事,我就失去控制你的条件了,我没有那么笨,我还会特别优待他们,你放心。”楚流云的话使沈七七放心,楚流云说得很有道理,她不再吭声。 月灵和祁昭,是楚流云控制沈七七的棋子,楚流云不会让他们有事,沈七七就是想得到一个保证,她在心里想着楚流云带着自己单独行走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