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后卿——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下)-《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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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卿凑近她,眼神跟会勾人似的:“这笔帐你先记下,还有谁当着赵军、秦军还有魏军的面,应允了我,赵归秦,而我……归她的?”

    怕看了着魔,她垂下眼,小脸正气:“我并无反悔啊。”

    “可我这无名无份地住在你太傅府上……时间长了总归会有些闲言碎语,还是说……”他眼波潋滟,温淡的唇勾着些许轻嘲的意味:“你想让我后卿给你当外室?”

    她一直被他压着说话,可见他这话越说越离谱,眼睫一撩,反身却将人压制在阑杆上:“说什么呢,哪有外室一直住在府上的。”

    外室一般都是见不得人被安置在偏僻宅院,他这样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太傅府,哪有半点外室的谦逊与低调啊。

    他倒是不恼,后仰着腰,就着这个姿势乜她:“所以你让我当正室啊。”他好颜色地应允颔首,然后搂住她的小蛮腰,两人几乎是贴着站一块儿:“依你,那赶紧去跟那谢氏和离吧。”

    陈白起:“……这件事容我思虑周全再说。”

    与谢郢衣和离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哪有这么容易说断就断。

    这渣女的推脱之词哪能令后卿满意,他和煦的面容稍冷:“你难不成还真想学那些个负心之人,三夫四郎?”

    “自然不是。”

    “若不是,那便是你想反悔,你允下的每一样,对别人倒是言出必行,可偏生对我是没一回当真,你当初所说的话,只怕也不过就是因势所逼,既然你如此不乐意,那我也不必回回来自讨没趣了。”

    他推起她,抻了抻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袖,转身便是要闭房谢客的架势。

    陈白起则下意识拉住他一片衣角拽着,不兴他走。

    这一言不合便要甩脸子冷战,这到底是将“债主”的范儿摆得实足啊,可没法,就算知道他现在在给她挖坑也得装瞎往里跳了。

    “没反悔,除了马上和离,你提的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的。”她诚恳道。

    他也算是见好就收:“当真?”

    “当真。”

    “不会再跟我耍赖了吧?”他就着她纤细的指头将人拽回怀里。

    陈白起嘴角一抽:“我就一欠债的,哪敢耍赖啊。”

    “那好,明日不是朝廷沐休嘛,既然全部人都齐在府上,我倒是有一些提议跟想法,到时候我只想听到你给出肯定的回答,如此一来我便也不逼你和离了,如何?”

    “只有这个?”她仰头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呢。

    “对啊。”

    他温柔地俯身笑着亲了亲她。

    摸了摸脸颊发烫的位置,没有彻底色令智晕,总觉得有坑,她补了一句:“若你说的话太过离谱,我不应亦可?”

    这时后卿倒是好说话:“当然,除了否决,你愿答或不答都随你。”

    他闹了这么一出,只为了提这个条件?不等她脑子多转几圈醒过来这世上还有默认这一档子事,后卿已抱起她回房,打算继续用美色来勾得她晕呼呼,足以忘记探询其它深意。

    翌日,因为沐休的缘故,陈白起没有起早,而是难得睡了一个懒觉,一醒来盥洗一番,便准备去用早膳,却不想走到“珍馐厅”堂便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来齐了。

    连借房客相伯荀惑、百里沛南跟孟尝君也在,且气氛十分紧张,一群人有坐有站,所倾向偏重的位置好似对都对于一人——后卿。

    这是什么场景?

    大战群儒,还是力排众议,或者说是……千夫所指?

    一时之间,陈白起脑海之中闪过一连串的不详成语,因为她莫名有预感,这一场无声的硝烟接下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掉头就走,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下一秒,姒姜察觉到她站在厅门,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奶凶委屈地张口一句。

    “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他”是特指后卿,因为姒姜直接指着他说的。

    陈白起就很想问一句,他说什么了?

    见她一直盯着后卿不出声,姒姜眯起眼,醋海横生:“你瞧他看什么,有话自己说啊。”

    这时后卿轻也飘飘地来了一句,温柔提醒:“白起,昨夜你应下我的事,还记得?”

    陈白起没得老年痴呆,隔了一夜的事自然记得清楚。

    所以……眼下,无论后卿跟这些人胡扯了什么事,她都只能回答肯定的答案,或者不回答,却不能否认他?

    陈白起顿时为昨夜放松警惕的自己感到羞愧,她怎么能认为他后卿挖坑只为“风和日丽”世界和平呢,他向来是个“搅风搅雨”不省油的灯。

    因为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她问姒姜:“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陈父凑过来,给了她一眼心领神会的眼神:“他说诺大的太傅府如今住了不少闲杂人等,为父腿脚不便,以后你与太傅府上的起居饮食与居家客旅皆由他来负责……”

    陈白起:“……”

    这件事情听起来,问题不大,要说堂堂赵国前国主纡尊降贵地给她管理太傅府,这还算委屈了他吧。

    这时姬韫也一脸为难道:“他还说……”

    还有?

    陈白起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姒姜这时气冲冲截口道:“他还说,我们这些人非仆非亲,身为常住客,容易引起别人的流言蜚语,再则好逸恶劳地吃住也超出了陈府承担的范畴,还让我们择日另迁佳居移府,那他呢,他为什么不用?他说你对他说了,他不一样,两头他占了后一样,算不得客,这话当真?”

    巨在一旁也是苦大仇深,他如今名头上担着一个北戎王,名义上自也不能给陈白起为仆为奴,所以他也算是非仆非亲那一类。

    陈白起:“……”

    这就有些过份了啊,如果不给他那些天价赔偿费的话,她觉得陈府还是养得起她这些旧部亲属的。

    这时孟尝君瞥了淡定自若面对一众指责的后卿一眼,古怪一笑:“他说你们早在与谢氏成婚前便私定了终生,且此事陈父也早已知晓,并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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