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主公,与她只是好友-《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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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伯荀惑不与谢郢衣过多争执,他这些年在官场上早已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凭谢郢衣的道行还引不起他的情绪变化。

    谢郢衣宽袖下的手紧攥起来握成拳。

    谁要与他一道?阴魂不散。

    陈白起明显感到了谢郢衣情绪不佳,她想起,好似从之前在死地开始,谢郢衣便一直对相伯先生十分抵触,甚至不惜违背她意愿提前联络了巫族部众,迫不及待要与他背道而驰。

    他为何不喜相伯先生她也猜不准确,有她有原因,也或许也有别的,毕竟他在遇上姒姜时反应并不似这般大,他是从容而游刃有余的,但轮到相伯先生这儿,却是调了个头。

    想着这几日为了替她将乔迁之宴办得妥当不出差错,他一刻都不曾松懈,忙上忙下的,她不想拂了他意,便反手拉过了他宽厚的手。

    “郢衣,辛苦你了,一直忙着替我看顾宴席,连口水都没喝上。”

    谢郢衣听到她的温切关怀,注意力一下便拉回到她身上,心便不再拧巴成一团了。

    他动容又赧然地回视着她。

    “我、我不累。”他清了清音,让自己别表现得太像一个楞头青似的:“我只想能帮着你些什么,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亦想能替你做得完美一些,让你能够轻松一些。”

    “你做得很好。”她毫不吝啬地赞扬他。

    而相伯先生怔然看向陈白起,脸上却无法再保持风轻云淡了。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或许其它人再怎么做都引不起他半分的波动,但是她却不同,她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便能让他坠入谷底。

    未婚夫啊!

    相伯先生那颗被嫉妒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心脏却平稳地跳动着,他淡然收回视线。

    当初谢郢衣当着他面宣示所有权,并将陈白起带走的那一幕早已深深铭刻在相伯荀惑的脑海之中。

    他想,他会让谢郢衣自己亲口将这句自称吞回去的。

    ——

    从湖边回到席位上,百里沛南一下便捕捉到陈白起的身影,还有与她一道回来的右相相伯,另外还有一个风骨萧然、瑶阶玉树般男子,他仿佛有印象,是之前替陈白起布置宴会场的人,之前没有太留意,如今一看却发现他应当不是府上府史或管事之类的。

    他很随意且从容地站在陈芮身边,倒像是……关系十分亲密的姿态。

    不止是百里沛南一人看到,其它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们已入席围了一圈,火光将他们的脸照得暖融融的,席间酒酣耳热,相伯荀惑亦撩袍寻了一个空座入席坐下,他左边是百里沛南,右边却是一个空席位。

    这个位置该是留给陈白起的。

    “太傅,不知这位是……”

    他们有人在问,其它人则在旁看,面上带笑,笑中却别有深意。

    由于一起并肩进来了,自然免不得多问一句。

    “在下谢郢衣。”

    谢郢衣礼仪堂堂,施施然向下一揖。

    他没有自我介绍,但其它人明显都在猜疑他的身份,尤其是与太傅之间的关系。

    相伯先生笑着道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引:“诸位亦莫要大惊小怪,太傅正值妙龄,有爱慕之人也属正常。”

    这话无疑是一个炸雷,其它人闻言脸皮一僵,神色各异。

    他们好似这才恍惚想起一件事情,女子到了适龄便是会嫁人的……太傅嫁人?

    他们堂堂秦国的太傅要嫁与一个男儿为妻,这话乍一听,怎会如此别扭与膈应呢?

    他们哈哈一笑扫清了尴尬的气氛,卫尉与陈白起问道:“太傅府上竟有如此丰神俊郎之人,莫不是太傅你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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