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与此同时,另一边斋茶居阴氏青年头戴幕蓠,一身黑纱罩体凭栏而立。 他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瘸腿少年,他不在乎少年的容貌与缺憾,只关注着他吹奏之乐。 他身边的托器侍从亦不因少年的面貌吸引,只因他尚比不得他家郎君之貌,只是这少年所奏之乐,颇为新奇而独特,这般吹埙吐息方式与乐调,着实令人……赞叹啊! “郎君,非阴氏子弟。” 阴氏郎君静静聆听半晌,便从怀中取出一红陶埙,他垂眸啧叹,轻轻以指腹抚摸其面纹理轮廓:“若非此等场合尚需避忌,倒愿与他共奏一曲……” 托器侍从猛地回头,将从少年身上的视线拽扯回郎君身上,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愿? 郎君竟用了这样一个希冀之词。 莫非,他竟如此颀赏这少年之乐?! 陈白起终于临于登高台之上,便停下了吹奏,这时登高台上的二十几位士子终于回过神来,他们见代表“前途”楼阁二楼本是空无一人,如今却因这少年而影影绰绰出现不少身影,顿时明白了自己究竟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他们心中压抑着愤恨,如同一头头被惹怒的公牛,矛头一下便皆指向于陈白起。 之前都“个自为政”,那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同一个对手! 首先感觉被羞辱的是琴萧之乐,它们突昂激扬起来,如秋风扫落叶般急袭而去。 这琴乐与萧乐相合,铿镪顿挫,表明这弄乐之人都有着极高的造诣。 台下的秦宣见陈白起一上台便得罪了所有人,蹙起眉,便不由得担忧地看向陈白起。 糟了!刚才的造势一下便被不懑的士子联手击溃了,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若再吹埙,一股清泉亦难敌涌汹之瀑布,怕是难反压其势头了! 陈白起并不知姜宣在台下替她担心,她见众士子都气势汹汹,心知这些人被激起了好胜心,毕竟都是十几岁的朝气年轻人,哪容得自己被人贬低下去。 她眸似粲辉,淡然一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