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人家搁秦淮是花天酒地,醉枕美人腿,这位状元家的大公子登门也就是带点杂碎卤菜。 李信笑道。 “许久未尝了,今天托兄长的福,可以一饱口欲……” 吩咐着家仆接过杂碎卤菜,李信便邀其到屋里坐下,不过一会的功夫,几盘卤菜便上桌了,温了酒,两人便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自然也就聊到了李信的身上。 酒意微醺,刘圣箴感慨道: “幕白如此才学,却埋没至今,实在是太可惜了,今年,去京城赴考吗?” 好友的话让李信一脸苦涩状。 “非是不去。而是……哎时也,命也。” 自家事自己明白,尽管他考中了举人,按理可以等着朝廷选官,或选为知县,或选为州学学正、县学教谕、即便是再次,也可以或为典吏、推官。可他,肯定选不上——谁让他爹是阉党。 但即便是今年赴考,能考中进士吗? 瞧着神情失落的好友,刘圣箴突然问道。 “为兄听说上令德世子移镇旅顺,于旅顺开府建衙,目前正在济南,广纳幕员,不拘文武出身。幕白贤弟可谓是文武全才何不去试试?” 李信摇头道。 “德世子虽然军功赫赫,可行事跋扈,他日若与朝廷决裂,小弟如何自处?家父已经是身负污名,小弟又岂能置李家于不顾?” 闻言,刘圣箴便劝说道。 “贤弟所言诧异,德世子虽说行事跋扈,可却也是忠于国事,南下抗虏,海路长驱千里,直捣黄龙,护留都于不失,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奇功盖世,要是其有意谋反,又岂会同意往旅顺开府?以为兄看,世子虽是跋扈,可却也是赤诚忠义之臣,断不会做不臣之事的。况且,即便是他日世子不臣,贤弟再离开也不迟啊,如此机会试一试又何妨?” 闻言,李信一阵默然,有些心动,却又有些畏惧。 尽管谈不上心志高远,但是出仕为官一直是李信所愿,但是自从父亲被罢官返乡,多年来屡试不第后,加上因为父亲的关系,选官出仕也是遥遥无期,这几年心中难免有些积怨。 转念一想,那怕就是德世子将来谋反又如何?德世子未尝不是明主!若是明主,得了天下,那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尽管这个念头,吓了李信一跳,可这么多年,因为爹的“阉党”身份,选官无望,甚至不受地方官待见的他,心中总是怀有一丝怨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