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卑职不是早已说过?即便我朝治政抚民,而殿下宅心仁厚,但世间百姓,也多有贪猥无厌之徒。奸商刁民,怎知大义?为牟暴利而不肯为国分忧,也唯有以非常手段治之......” 忽然李继志身边一名随从沉声说道,说话的那人,正是当初曾与魏朝大皇子朝夕相伴的张汉杰。他兄弟张汉融、张汉伦,也在李继志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李继志听张汉杰说罢,便满脸期盼的转头望去,又急切道: “汉杰兄可是已有良策?只管明言便是!” “却不敢说有何良策...卑职本来是打算就与各处富绅粮商僵持一阵,再派胥吏严加巡察,嫌朝廷压价,既然粮商积压粮秣不肯外卖,便更要严查其私抬价格流入民间,便也有了严惩那些奸商的名义。存粮到底是为了卖的,否则早晚生腐霉变,到时再先放出风声说朝廷转向其他州府购置粮草,粮商为了抛售要烂在手里的陈粮,也只得任由转运司压价购入。 可是...前几日卑职方才听闻邓州粮商储粮,先挖窖坑,以火烘干,而用草木灰摊在窖底,上铺木板,铺席覆盖...以这等席子夹糠之法,可保稻米五年不腐、谷子九年不坏。所以先前想的法子,也终究是用不得了......” 李继志听张汉杰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心里更急,本待埋怨时,却听对方话锋一转,又道: “既然此计不成,卑职还有一个主意,只是尚需推敲一番,眼下也不便明言...既然终究还是要在邓州盘桓几日,也还须多了解些详情,再由殿下定夺。王刺史,你已经为殿下与转运使司一应官员胥吏安排好住宿了吧?” 邓州刺史王晏阳,听大皇子身边这个亲随又问到了自己头上,也忙不迭连声禀说已遣人在南阳城内择选一处上好府宅,以供李继志与一随行官员入住。 而李继志心情抑郁,转过身躯,正要登上厢车之时,他忽的又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哭号哀求声。有个面黄肌瘦,怀中还抱着个哇哇啼哭婴孩的妇人,眼见前来巡察灾情的达官贵人正要离去,她也不顾挡在面前的衙役推搡呵斥,一边往前面挤,一边还大声哭喊道: “各位官老爷,民妇家中男丁,都被大水冲走,可怜寻觅见两具尸首,其余亲属却都不知生死!家当也都被水涝毁了...镇坊宗族大户,也不肯安置我等异乡外姓! 第(2/3)页